这真是她们那个寡淡无请冷漠自持王爷吗?
瞧他那茫然
萧未辛听话把自己手腕递过去,画椿隔着层薄薄里衣仔细分辨脉象,“脉象浑厚有力,不似有问题啊?”
“不对。”萧未辛板正经说,“它跳很快。”
画椿有些糊涂:“确是快些,但也不至于出岔子。”
“王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?”
萧未辛犹豫会儿,抬手在自己心脏处点点,眉头紧皱:“画椿,无人可问。”
时时刻刻,无处不在。
只要他有得闲空当,他就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悠,怎也甩不散。
萧未辛抬手按住自己胸口,那处仍在不规律跳动,这些天只要想起他,总是这样。
为何呢?
“王爷?”
龌龊事并不比夏怀章好。影四说得没错,某种意义上,他也许还不如夏怀章真实。
他也算是夏丞相左臂右膀,真要能断掉他,对夏丞相党来说也算元气大伤,可是要除掉他很难。
四个人在灯下对饮,游舒身上有伤本不宜饮酒,但他受伤这些天被画椿看管很严,闻到酒味难免就被勾起馋虫,偷偷地喝几杯,暗想应当也不碍事。
他在这边快活喝酒,另边萧未辛翻来覆去难以入睡,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多夜里精神,他左右也不能安然躺着,烦躁会后干脆起身穿衣而出,屋外守夜丫鬟刚要起身,被他冷淡句话打发。
裹裹身上披风,萧未辛独自踏着月色往院子外走,趴在屋顶上影十懵懂看向影八:“八哥,们跟不跟?”
“近来总是独自思量着个人,他总是干扰,时不时地就要跳出来,这多年从没有这乱过。”
“见他便心生欢喜,不见他就日夜难寐。”
“想起他,心跳就会变快。”
“你说,这是为什?”
画椿听着他这番话愣住,盯着自家王爷脸半晌都没反应过来。
画椿提着灯惊讶看着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池子边发呆人,忙快步走过来,“怎个人在这?”
萧未辛回头看她,却没有回话,只是继续盯着池子看。画椿几步上前来,她才刚睡下就听小丫鬟来报说是王爷深夜独自外出,直都矜矜业业照顾着他起居画椿不放心,索性披衣服提灯来找。
“王爷,春寒料峭,还是回去吧。”画椿把带来手炉塞到他手里,恭敬地往后退两步,她低头看看夜色下闪着银色波光水面,实在不懂有什可看。
萧未辛握着暖炉沉思好会儿,忽然低声问道:“你是医女,如有疾,你可否能给解惑?”
“什?”画椿大吃惊,忙上前要给他号脉,她日日都精心调养着他身子,这些年从不间断,怎身子有疾她竟然不知?
“那还用说?”影八把提溜起他,两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跟在身后随时保护。
萧未辛在院中散步,看着院中被月色照发亮,踱步到桥上时驻足低头看向池里游动锦鲤,不知怎忽然又想起小影卫脸。
真是魔障……
萧未辛无奈扶额,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宛如个疯子,随时随地都能想起小影卫脸。
吃饭时候,他在汤里,睡觉时候,他在床帏里,看书时候,他在水墨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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