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太后轻倚着软塌打哈欠,鬓发有些松散,完全没有个太后该有端庄严肃,娇声说:“哥哥有什可担心,那罗氏身份低贱,当年不过是区区宫女出身,就算怀又能如何?”
“皇儿多年无子,哀家总不能把她就地处死。倒不如让她生,到时去母留子,灵薇这个皇后位子照样坐得稳当。”
夏太后说得轻巧,可夏丞相却并不乐观:“到底不是自己亲生孩子,身上没有流着夏家血脉,将来怎可能会真心为夏家铺路?妹妹你未免想容易。”
夏怀章此时嘀咕着出声:“也说不准真有夏家血脉呢?”
“胡说!”夏丞相骂他句,“你姐姐不争气,这多年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,哪来有夏氏血脉孩子?”
两天后,萧未深果真把自己另外两个倒霉弟弟召进宫里去,也不知他是怎安排,突然间那两人就堂而皇之顶着官衔出现在朝堂之上。
接连几个闲散王爷突然开始从政,朝堂上大部分人也都隐约有想法。
夏丞相当然也心中有数,他知道萧未深这是打算培植自己势力。边在忧虑同时却又有些轻蔑,别不说,连秦王那个有勇无谋庸才都能拿来当块砖,可见萧未深手下是真无人可用,最终肯定还是由着自己拿捏。
不过,为在皇上面前多少挽回点好感,夏丞相父子下朝后就去拜见太后。
虽然是母同出亲兄妹,可夏太后智商和远见显然不如她兄长,更别提当太后这几年,舒心日子过久更是没有危机意识,宫里养男宠人数都快赶上自己儿子后宫嫔妃,整日就知道沉溺生色纵情享受,完全不管朝政之事。
夏怀章撇撇嘴,到底没有再说话。
“如今朝堂底下因为国无子嗣事颇有怨言,哀家不管是谁生都行,先把朝局稳下来。”夏太后安抚他,“灵薇若是不争气,过两年怜霜大就把她接进宫来,总是能怀上个。”
“哥哥太着急。”夏太后现在满脑子都是谈情说爱,哪有心思管这些,在她看来儿子是自己生,只要她护着夏家,他难道还能对他舅舅如何?
夏丞相却不这认为,他敏锐察觉到皇上和自己已然离心,只是不知为何现在有这样胆魄与自己较劲,多半
听说自己哥哥前来,夏太后不情不愿起身,边陪坐玉笙公子柔顺起身帮她理理衣襟,眉间布满柔情,颦笑间皆是风流,端是芝兰玉树玉面郎君,温雅又带着英武气质,将夏太后迷得神魂颠倒,恨不得化身菟丝花长在他怀里。
玉笙是个懂事,见太后不想出门,搂着温柔哄会儿,才把犹如二八少女回春太后送出内殿,等到她身影彻底消失在内殿门外,原本笑若春花玉笙神情陡然转冷,立在门边面无表情站很久很久,然后才缓缓回身离开。
夏丞相本想让自己妹妹从中斡旋,缓和下与萧未深之间矛盾,可没想到太后眉眼含春心思全不在自己说话上,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事,
“太后娘娘,若那罗婉儿真生下皇嗣,们夏家就真危险!”夏丞相忍不住流露出些焦虑,“到时太子与咱们不是条心,怕是登基后事情就难办。”
“你总不能眼见着咱们夏家落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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