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未深抬头看他,失落说:“可咱们有什指望呢?”
“杨将军现在连早朝都不肯上。”
萧未辛低声说:“你忘,镇北营还在们手里。”
“如今皇宫布防在夏茂安手中,们想法子把他们人都杀光,换上咱们人,难道夏茂安插翅膀还敢逼宫?”
萧未深心神晃,似乎被萧未辛话打动,“是……与其等着舅舅来杀,不如先杀舅舅……”
不过他可不会同情萧未深,“皇兄……你千万要保重龙体。”
萧未深慢慢地抬起头,眼里片死寂,盯着萧未辛看半晌,才木木张口道:“七弟,朕该怎办?”
“舅舅他定不会放过。”
萧未辛眉间轻愁,起身往前走两步,把斜歪在龙椅上萧未深扶正坐好,严肃地说:“皇兄怎可如此颓丧?他个丞相难道还敢对天子如何?”
“他、他养出来狗东西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事,莫说杀他,就是杀他全家都是应该!”
说,有些事有些话,决不能让中间人代传,会坏事。”
游舒温柔开解懵懂惶恐少女,“你卖身契早就被烧,只要不说,永远没有外人知道你从哪来。”
“至于要不要退还给秦王,你自己考虑。”
小月儿含着泪怔怔看着游舒,伏在他膝头轻轻地哭起来。
看着她伤心模样,游舒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镇北营还在们手里……”
萧未辛看他这没出息样子,学着游舒习惯,无声在心里翻个白眼。
“皇兄仁慈,放过他全家,难道那夏茂安还敢有怨言?”
萧未深苦笑摇头:“你不懂,舅舅他岂是寻常臣子?他想要命,随时都可以。”
“朕这龙椅,怕是做不久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萧未辛冷声说道,“皇兄,咱们都已经被逼到死路。”
“事已至此,什补偿都无意义,既然夏茂安要咱们死,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?”
虽然他在这个时代出身也算卑微,可他内心始终觉得自己是现代人,从没觉得自己与萧未辛精神层次上有什高低区别,但小月儿是实打实土著,在她心里,也许身份阶层跨越更难,她或许永远无法正视自己曾经出身,也未必能生出那样勇气站出来。
游舒本来不用管这样事,可小月儿是他亲手带出来,又像极他亲妹妹,他当然也希望她以后过得幸福美满,既然她与萧未鸣是互相喜欢,他也不妨试试。
等萧未辛回来,与他商量商量再说。
而此刻皇宫里,萧未辛刚刚落座,可坐在他上首处萧未深却没往日精神奕奕,整个人像是下子苍老十岁,双眼浑浊胡子拉碴面如土色,仿若被人抽走所有精神气。
萧未辛懂那种下子没支撑力感觉,那时听到小舒身故消息时,他也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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