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现在就在里面,帮顾夫人招呼客人,她要是出来看到你,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下场?”
冯敏脸色惨白,也许是想起她那年抛夫弃子后被颜姑姑撕扯着头发拖到村口打场景,她捏紧自己包,低下头往颜随原身边走近步,轻声说:“原原,妈妈不是有意要抛弃你们。”
“你能不能原谅?”
颜随原有时候觉得,为什是这个女人生下自己和知秋,她怎能是他们母亲呢?明明他和知秋浑身上下就没有点像她地方,他们怎会有血缘关系呢?
“原谅?们之间不需要用这高级词。”颜随原淡淡地说,“你不爱爸爸,想要离婚选择个自己真心喜欢人过日子,这没什,毕竟人没必要委屈自己,你做错什呢?”
冯敏立刻大幅度拽住他胳膊恳求他:“原原!原原你听妈妈说!”
颜随原被她扯得难受,想甩脱她,可又发觉周围人似乎被这边动静吸引注意力,他只能忍下来。
这是卓家订婚仪式,是顾夫人精心布置地方,而且周围全是和卓家熟悉人,不能给卓阳冰丢脸。
颜随原忍又忍,低声对纠缠自己冯敏说:“你放开,们去门口说。”
冯敏只好松开他,低头跟在他身后,两人前后到会场门边站定。
颜随原恨透她这样,那个神情就仿佛做错事人是自己样。
“你不说话,叫人来。”颜随原不想跟她说话,今天是卓阳冰最高兴日子,他不想让任何人坏他心情。
冯敏有些慌张,她上前步恳求道:“原原,妈妈只想和你说几句话……好吗?”
“别用那个词来羞辱。”颜随原冷冷说道,“没有妈妈。”
冯敏脸不可置信,满眼都噙着泪,抖着唇忍许久还是落泪下来:“你恨……”
“你只不过是,不爱爸爸罢。”
颜随原嘲讽看着她,就像看着个无关紧要人,“可是你不该抛弃知秋。”
“她才三个月就没有妈妈在身边,你知道她小时候因为只要母乳而不肯吃奶粉差点饿死吗?”
“你走时候,有回想起过她吗?”
“你和原茜有说有笑从她身边路过时候,考虑过她以后如果知
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场,宾客们都到差不多,门边个人都没有,颜随原转过身来,看着冯敏冷声说:“你要说什就说吧。”
“别再提爸爸和知秋。”
冯敏抬手擦擦眼泪,哽咽着说:“回去找过你们。”
“那时候,想回来接你和知秋走,可是你们搬家,你姑姑不肯告诉你们搬去哪里。”
颜随原冷笑着说:“姑姑难道做不对吗?”
“你说错,不恨。”颜随原淡淡说,“只是觉得,你不配而已。”
这句话对冯敏打击更大,她抖抖身子,柔弱身躯像残叶般摇摇欲坠,她单手撑着沙发靠背才能站直身体,眼底片绝望:“对不起,原原……”
“只想知道,这些年,你和知秋还、还好吗?”
“你爸爸他……”
“你不要提知秋和爸爸。”颜随原神经都绷住,他不能忍受冯敏用那样神情提起他们两人,他转头就要找保安把她带出去,“如果你再不走,就让人来请你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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