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谦站在花廊边看着场内来来去去人,感叹句:“向老爷子生风光,丧事办也风光。”
“可不是吗?”司开源百无聊赖接话,他早被亲哥拎起来,困意还没消散,懒懒散散说:“不过他也算可怜,养出来都是白眼狼,也就向嘉余是个人。”
“
向嘉余点头,回头看眼会场方向,良久才长长舒口气,“忙完这场,就能彻底解脱。”
“你还要走?”卓阳冰皱眉。
向嘉余沉默片刻,而后转移话题:“你们先进去吧,还要去接待外客,今天要忙整天,等这事过,找你们喝酒。”
说罢,他转身就离开。
卓阳冰盯着他远去背影,对身边也在目送颜随原说:“也不知道那外国人到底有什好,好好人就这疯。”
向家老太爷生前在时也是商场上叱咤风云人物,他葬礼上自然来不少人,不管认识不认识,都会过来吊唁番,场面可以说很气派。
颜随原这种没见过世面小虾米路跟在卓阳冰身后,不停地小心观察着那些前来参加追悼会人,个个衣着考究气势不凡,人人脸上都露着沉痛哀悼神情,仿佛真和向老爷子有着深厚交情。
“其实很多都是趁机来打秋风。”卓阳冰转过身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着,“向家连他们名字都没听过。”
颜随原把目光从那些人身上挪开,听卓阳冰话后点头说:“看出来,他们那些人没个真情实感。”
见他煞有介事,卓阳冰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,却又很快压下去,毕竟这是别人葬礼,不宜轻浮。两人刚进会场大门,向嘉余就从里头出来,正好遇上。
“要不是他突然跑出去这十年,向家早就是他当家,轮得着向嘉言?”
颜随原看着向嘉余路走远,心里不知怎也沉重下来,尽管向嘉余现在看起来云淡风轻,其实他内心深处应该也荒芜吧,两个最爱他人都不在……
顺着向嘉余指方向,颜随原和卓阳冰两人路去会堂,给向老爷子献上花圈,又磕几个头,算是把晚辈礼尽到。
接下来追悼会还有段时间,颜随原直跟在卓阳冰身边,他现在身份和以前不同,这次向老爷子过世,他和卓阳冰是代表着卓家而来,举动都不能莽撞,他也谨守着不轻易发言,无论谁跟他说话,他都只管安分回上两句,绝不会随便插嘴打断别人说话。
除卓家,很多熟人也来,谢文谦和司开源也在,卓阳冰放心把颜随原托付给他们照看,自己去应付那些不停过来打招呼人,知道颜随原不喜欢这种场合吗,索性就让他歇着。
向嘉余穿身黑色衣服,胸前别着朵白菊花,手臂上还带着白色孝布,神色有些哀婉,见他们后才勉强打起精神来,“你们也来?”
“嗯。”卓阳冰点头,抬手轻轻在他肩头拍拍,沉声道:“节哀。”
向嘉余苦笑声:“有什可节,反正也早知道爷爷没多久,他是喜丧。”
他说完这话又看向颜随原,随即又关切问:“原原,你最近还好吗?听说很多你事,但直没能走开去看看你。”
“很好。”颜随原连忙摆手,“你不用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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