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之后，他缓缓地蹲下来，眼里流下
行泪。
他永远没有机会去问问，她是否爱过自己。
颜随原并不愿意去想冯敏
事，但她那个眼神却莫名直在他脑海里不停盘旋，刻不停歇，甚至半夜做梦都会突然惊醒。
三天后，当颜随原刷到新闻时候就证实
自己猜想。
他默默地盯着手机画面里对跳桥z.sha女性身份信息描述，每样都能和她对得上，包括她脖子后方那颗很好看痣都分毫不差。
新闻说尸体是在死后两天才打捞上来，全网寻亲让人来认领回去办理后事。
颜随原把新闻里每个字都看得很仔细，良久才清醒过来。
。
颜随原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西装没来得及换下，冯敏深深地凝望很久，突然笑。
可眼角却忽然又落下滴泪。
紧接着，她头也不回离开，很快就消失在颜随原视线中。颜随原下意识站起身来，走到窗前垫着脚努力看眼，确没有看到人，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出幻觉。
如果真是冯敏，她……会这
轻易就走？
原来那天不是他幻觉想象，她是真在跟他道别。
可是为什啊？
颜随原握紧拳头，她到死都还爱着那个男人，难道就因为他死，所以她失去活下去动力选择轻生？
她真就是个愚蠢女人。
颜随原努力让自己冷漠些，就像原志清死时那样镇定，可他似乎没那容易做到。
“怎？”顾夫人拿着配饰回来，见他个人站在窗前不知道看什，好奇问句。
颜随原回神，摇头说：“没什，应该是看错。”
顾夫人拿些配饰过来，亲自给颜随原搭配，然后叮嘱着身边店长都记下来，到时候要把礼服送上门去，务必要做到最好。
终于定好礼服，颜随原跟在顾夫人身边回家，脑子却不由自主想起刚才冯敏转身离开前最后那个复杂眼神，不知为什，他心里总有种不太好预感。
非要说话，那个眼神……就像是在和他道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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