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觉到自己腿挨着边樾。
明明隔着衣料,边樾身上体温却跟游鱼似往他身上钻。
他甚至体感到那触碰着大腿肌,温热而健硕,有力而蓬勃。
此刻夹着他
兄弟间相处,不就是要玩儿得起吗。
他不是要和边樾做辈子兄弟、维持现状吗。
林年不挣,让边樾夹着。
“夹吧。”他低头继续吃饭,语调扬起,还不无夸张地说道:“想夹就夹,给不边总亿万融资款,夹个腿这简单事,兄弟还能不给夹吗?”
边樾见他脸豪迈,好笑地看着,当真没松,夹着吃完这顿午饭。
他顾不上吃,继续挣,同时嘴里求饶:“哥,哥,错,真错。”
放开!
他刚弯,还没适应,腿离某个部位又那近,再夹下去、贴下去,他小兄弟要醒!
起立警告!
边樾没怎用力,轻而易举地稳稳夹住。
比如夹腿。
结果现在好,他不夹,改被夹,夹他边樾竟然还声称是因为之前被他扰习惯,习惯成自然。
林年:……
林年立刻表态:“对不起,错。”
边樾在桌下夹着他腿,桌上吃着饭,神色寻常:“晚。”
是林年之前造孽。
也就是篮球赛那几周。
他黏边樾黏得忘乎所以,吃个饭都要腻腻歪歪。
他们店里有张角落里窄桌,窄到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起用餐时候,碗筷都挨得很近,桌下腿也很容易碰到。
这张桌子摆在那儿时候,店里原本是想着单独来学生可以坐下,不知什时候开始,情侣或者约会中男生女生也会坐、喜欢坐,久而久之,就成传闻中骨汤店“情侣桌”。
窦苗苗几次路过,眼睛往桌下瞄,觉得自己离瞎又近步。
也是当真不明白,他们家老板娘到底是怎睁着眼睛说自己不是老板娘。
长这帅,嘴是真硬。
林年吃着饭,觉得自己快硬是另个部位,凭意念压住。
可他压得住这些压不住自己那已然进化感官——
听着林年求饶,点点头,说:“知道自己错就行,坐好、别动,接着吃。”
林年表情要崩:“别夹。”
边樾:“怎?”
林年下意识到自己这反应不对。
他和边樾从小打闹惯,他这扰边樾时候边樾从来没生气过,还由着他去,边樾反过来扰他,他这个反应算怎回事?
林年饭都不吃,尝试挣脱,“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,怎就晚。”
边樾察觉到他想挣,警告地抬眼,同时膝盖微微用力,说句:“你夹可以,夹你就不行。”
林年:……
看看,看看现在,当初不是造孽是什。
林年在心底抽自己。
边樾和林年来店里吃饭基本都坐这桌,和“情侣”没关系,纯粹是为把其他桌让给进来吃饭学生。
因此他们坐时候,腿长,桌子下难免碰到。
林年之前黏边樾,便经常顺腿去碰,碰还不够,某次直接拿膝盖夹,夹住边樾条腿。
边樾被这扰不是次两次,是很多很多次。
林年与其说是忘这茬,不如说是随着下定决心,有意识地在避免和边樾些过于亲密、不够兄弟肢体触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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