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开始想:把边樾忽悠来他寝室睡,这心态也怪暗搓搓。
到时候边樾睡他床,他睡邱坤鹏,两人脚对脚……
等等。
林年:脚对脚?
为什要脚对脚?
没别人,只有他。
他个人在寝室瞎猫似来回转三圈。
最后站到那面八百年不会好好照回洗漱间镜子前,看着镜子里脸,上下左右无死角地端详足足十分钟——
帅成这样,边樾看习惯,审美都拔高,轻易不会喜欢上哪个女生吧?
再漂亮也都能免疫吧?
这会儿口个阿煦,听得林年又开始心口咚咚咚咚咚。
他在楼前止步,像是在做什心理建设,暗暗吸几口气,说:“这厉害,喜欢吗?”
边樾哼笑,语气懒懒:“嗯,喜欢,太喜欢,特别特别喜欢。”
字字,清晰地跳上林年鼓膜。
林年觉得自己怪变态,竟然这忽悠边樾说喜欢。
林年边走边道:“还能怎说,当然是装傻充愣、什都不知道,然后反话正说,难听话往漂亮说,再给他台阶下、拉拉关系,顺便拍拍他马屁呗。”
林年:“怎样,棒不棒。”
边樾笑:“棒。”
林年得寸进尺:“这棒,都不夸两句,说点好听呗。”
边樾语气拖着,不知是累,还是他自己正懒,带着笑音,音调微扬:
反正边樾还没来,他可以先爬床赖上面。!
林年后退步,直接合上洗漱间门,洗澡。
洗完出来,他有点摇摆不定。
磨磨蹭蹭地擦头发、擦耳朵、桌
。”
说完冲萧教授直挑眉。
萧教授笑:“边樾那稳重,怎有你这种皮猴儿朋友。”
接着道:“刚刚想想,估计确实是他项目上出点问题,这样,他不好意思来问,等会儿打个电话给他。”
林年笑:“那先替边樾谢谢教授啦。”
林年定在洗漱间门口,眺望自己床位。
某个念头不可抑止地蹦出来:
他可以和边樾起睡啊。
反正没别人。
反正那床本来就是他。
飞扬自信重归高地,又想:他不喜欢,他瞎吗?
回神暗骂:这都想什乱七八糟。
边樾直!直!
林年打开水龙头,掬捧水往镜子上浇。
镜面上人影扭曲模糊,林年心里七上八下。
赶忙道:“行行,肉麻死,挂。”
下午,邱坤鹏连行李带人地被送去边樾那套房子。
考虑这脚残第晚不适应、不方便,可能会需要人照顾,路北北和盛宁禹也决定留下,睡沙发、打地铺。
只剩林年。
晚上,林年没去图书馆,也没去温书,早早回寝室。
“阿煦真厉害。”
“没有阿煦搞不定事。”
“不能没有阿煦。”
林煦是林年原名,阿煦这小名是家里人叫。
边樾也会叫,但不多,和林年样,平常都不喊名字,有什说什。
林年才走出实验楼,边樾电话就来:“当哪里来救世主,原来是你。”
林年笑。
边樾:“你去找老萧?”
林年:“找啊,他锅,他不想背、懒得背,至少也得管管吧。”
边樾笑:“你怎和他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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