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雅叹口气,他知道小皇上这个梦想可能终其生都不会实现。就算傅景鸿以后不会伤他性命,但也不可能放他出宫到处跑,但以他那种霸道性子,他定会把人牢牢地攥在手里,确保他在自己能掌控范围内。
更何况他隐约能觉察道,傅景鸿对小皇上似乎有种超出正常范畴情感,他时间无法去分辨这种感情对皇上是好是坏。
如果
淳于雅眼里有些惊讶,“皇上是这认为?”
打听别人单身原因好像是有点不道德,淳于雅看着再年轻美丽,那也是三十五岁大叔,他这样可能是有点不给面子,但就在刚才那刹那,他是真觉得他表情太孤独。
“朕只是想,要是老师能有个合心意人陪着,定会更快乐。”
淳于雅笑弯双桃花眼,眼角能看出点点细纹,他温声说:“多谢皇上关心,但臣不觉得孤独,也不觉得哪里不好。”
谢元嘉自知失礼,连忙说道:“朕没有要欺负老师意思,只是、只是多嘴问句罢,老师莫伤心。”
谢元嘉着实过几天苦日子,羊奶那种膻味也不是什人都能接受,前世即便加工过,也依然很多人不喜欢羊奶,更别提连牛奶都不是很喜欢谢元嘉。
最关键是,不仅傅景鸿季少炎觉得这主意甚好,学富五车温文尔雅淳于雅也觉得就该这样给小皇上加餐,蓝蔻也是每天尽职尽责早晚盯梢,必须看着他喝完。
人生为什如此艰难,令人头秃。
谢元嘉现在觉得写大字其实挺好,他低头在纸上拿着用纸包着炭笔写写画画,只觉得满嘴羊膻味,继续在纸上描小人,画个哭巴巴皇叔。
就算再养伤,淳于雅也没有停止对他文化课指导,仍然矜矜业业每天上午来给他讲课,还准备弄个学业测评考试,带伤考试,那酸爽简直,毫无人性。
“皇上你呀。”淳于雅摇摇头,露出抹宠溺笑,“这样是斗不过摄政王。”
“朕也没想斗过皇叔。”谢元嘉正色道,“就像老师志不在朝堂样,朕心思也不在这皇宫里。”
淳于雅有些好奇,追着又问道:“那皇上想做什呢?”
“朕想去做个画师。”谢元嘉有些神往,“背着个画板满天下走,穷就给人画两张画赚点路费,要是走到个喜欢地方就在那定居,以后天天摆摊卖画,也许有天还能成为很有名画家。”
可能学艺术人多少都有点喜欢自由不拘生活,谢元嘉也不例外。
谢元嘉趁着课间休息时候边画画涂鸦,边看淳于雅,他今天穿身绯色锦衣,头乌发随意披在身后,纤腰长腿,美得不可方物。
淳于雅手执书卷,目光却并没有在书本上,而是看着窗外小池塘里睡莲,不知在想些什。
不知为什,谢元嘉心中动,忽然问道:“老师,你为什总是独身人呢?”
淳于雅回过神来,收回看着睡莲视线回头看他,微微笑反问他:“皇上这是何意?”
谢元嘉把玩着手里炭笔,就算是有纸包着,手上还是染些黑灰,他看着淳于雅那张清妍绝丽面容道:“朕看别人都是成双成对,唯独老师个人行单只影,也没有娶妻纳妾,难道就不觉得寂寞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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