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脸上有块青色胎记,不算大,但却因此让人看不清他面容。
他惬意躺着,手中高举块碧色琉璃瓦,来回摩挲观看爱不释手。
“小兄弟,江南柳州就要到,俺把你就放在那儿啦!”
“劳驾。”少年声音有些嘶哑,听着有些沧桑。
他继续看着那块琉璃瓦,目光片温柔。
“朕想留下来。”
也许这切都是注定,他穿到这本书里并不是什意外,他注定要留在这里。
“朕想学着做个好皇帝。”
傅景鸿温柔看他好会儿,启唇轻声道:“好。”
“你想做什,就做什。”
后面话,倩碧都没有听见,他也没有机会听见。
王爷什呢?
谢元嘉听完蓝蔻带给他最后句话,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门前,抬眼看着碧如洗蓝天,冰雪消融大地复苏,南飞燕子回来。
春天又来。
“蓝蔻,们以后,没有倩碧。”
初?”蓝蔻总算看他眼,冷冷说,“现在假惺惺说这些,你有什资格?”
倩碧苦笑,“对,没有资格。”
“你现在做这幅样子给谁看?”蓝蔻冷漠看着他,“想要保住你国家,未必就没有别路子可走,你自己愚蠢,非要选条最艰难,怨不得别人。”
倩碧不言语。
“说什都晚。”倩碧又笑,“都要死,你就不能对温柔点?好歹,们也共事多年,点感情也没有吗?”
他是在乱葬岗醒来,不记得自己名字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清楚自己从哪来,身上除这块漂亮琉璃瓦,什都没有。
尽管脑子里片空白,身处可怖乱葬岗,他却死死地握着它,就算脑中没有任何记忆,但他就是莫名知道,这定是个很重要人给,他不能丢。
被屠夫从死人堆里挖出来,他无家可归,有人问他想去哪里。
如果可以,脑子里似乎有个很温柔声音告诉
皇宫借由倩碧这事又肃清遍,倩碧被赐死后,尸体被傅景鸿当做示警挂三天,甚至还借机对玉壶边境发起次小型进攻,直把他们逼得后退几十里,活捉他们三员大将,以示对玉壶安插卧底意图刺杀大成皇帝惩罚。
玉壶不敢多言,只能忍气吞声割让几座城池,蜷缩在自己地盘上,也没什心思去动琉璃。
某种意义上,琉璃算是暂时安全。
又半月后——
辆破旧牛车行驶在去往江南小路上,车夫在前头赶车,后头铺满稻草车板上躺着个衣着朴素少年。
“你说,他自由吗?”
蓝蔻沉默点点头。
谢元嘉抬头看很久很久,忽然轻声对傅景鸿说:“皇叔。”
傅景鸿抬头看他,等着他下文。
谢元嘉转头看他,面上是从未有过坚定。
蓝蔻不想搭理他。
倩碧解这个女子不会对他有什别感情在,到底遗憾叹气,端起毒酒看看,轻声说:“告诉皇上,他给起名字,很喜欢。”
说罢,他仰头将那杯无色无味毒酒饮而尽。
蓝蔻静静地看着他,从饮下毒酒后到缓缓地倒下,在他眼睛闭上前刻,终于开口:
“你曾经也不是没有机会杀死皇上,只是到底心软,王爷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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