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嘉听出声音是李尚书,忙让驾车牧战停车,自己从马车里走出来,在旁边护送季少炎和淳于雅忙搀扶他下车,“是李大人。”
“李大人,这天这冷,您这大年纪,怎不在家好
“大将军朋友那多,不会缺个骑马玩伴。”谢元嘉笑出声来,“你不是武将出身吗?怎也学得这惆怅,山高水长,咱们定还有再见面时候,为什要沮丧?”
季少炎眼泪汪汪,“皇上你可真有学问,说得臣心服口服。其实……爹昨天还跟透露消息,说朝堂大乱,根本没人能主持局面,推荐出来几个人都不得大家满意。”
“你也知道爹那人,从不掺和朝廷事,心只管打仗,可是他私下里却同说,若是皇上你想回来,他愿意带着十万大军拥护你重返朝堂,再这样下去,这个国家就要完。”
谢元嘉被他说得眼睛有点疼,他不知道原来真有那多人支持着自己,他真也没做什,为什都说他才是最适合人呢?那大个国家,竟真找不出个继任者吗?
“心意已决,绝不回头。”他坚定说,“大家就有缘再见吧。”
出主意。”谢元嘉遗憾,“不过就要奔向新生活,出谋划策这事是帮不上忙,听句劝。”
“也许那个人其实也在等着你,只是你才三个月就放弃,很是有些可惜。想,值得老师爱慕人,定也是个温柔人,为你自己,为他,也许老师可以再试试。”
“跟往后余生有真心人陪伴幸福比起来,时折磨又有什呢?”
淳于雅眼神有些恍惚,他想起自己那时候站在向家祖宅大门外,顶着,bao雨伫立在那,乞求着那人再见自己面,好让他把这久以来愧疚和心思并说清楚,可是直到雨停,直到天明,那人都没出来过,只有个小童出来,悄悄地给他递把伞。
他那是太年轻,以为那人是真狠心不见自己,可如今听元嘉话,他突然恍然大悟,如果那时雨停后他没有离开,也许他再坚持那小会儿,门也许会开呢?
季少炎还想再护送他们阵子,“出城们就走。”
傅景鸿默许他们行为,带着谢元嘉上马车,两个人坐着车往城外走。谢元嘉靠着车窗往外看,窗外月明星稀黑雾蒙蒙,才刚刚凌晨五点左右。这走,大概就真要很久很久不能回来。
什朝堂纷争,什阴谋诡计,什天下苍生,谢元嘉都不想管,他只想为他自己活着。
马车刚刚出城,还没走上几步,就听着后头传来阵更急促车马经过声音,伴随着个苍老声音在身后疾呼:“皇上!皇上留步!”
“皇上!”
毕竟,那时他转身离开时候,隐约似乎确听到有阵很轻脚步声,只是那时他以为是自己淋夜雨,所以产生幻觉。
要是回头就好。
淳于雅眼中有些泛酸,他揉揉谢元嘉脑袋,“元嘉年纪分明不大,却总是能让意外,该称呼你声老师才是。”
谢元嘉哪敢不要脸去担这个称呼,他不过就是前世看爱情小说多感悟罢,哪就能教育人。
季少炎在边特别不开心,“你以后走,就再没人陪骑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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