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嘉知道这小女孩倔得很,刚才他自己怼群臣口才,现在竟不知怎开口去劝别人。
“皇兄要同江山社稷守在块儿,凭什臣妹就该被人保护起来躲避呢?”秋阳转头认真看他,“先不说臣妹是这皇宫主人之,这儿是家,还能去哪?难道主人遇到抢劫劫匪,竟连自己家也不要,平白送与那些强盗?世上哪有这样道理?”
“可这次不样。”谢元嘉摸摸她发鬓,“谢元祺为人阴险狡诈,他不会放过任何支持人。”
“他不敢杀臣妹。”秋阳答道。
“朕当然知道。”谢元嘉点头,“但他会把你送给那些西域王做礼物。”
“皇兄,您找?”秋阳缓缓地坐下来,转头看着谢元嘉。
谢元嘉点头,他认真地凝视着秋阳,他亲眼见证秋阳从个稚气未脱十二岁小女孩,长成亭亭玉立柔美动人少女,心中涌起万般不舍。
“秋阳,你该知道,如今朝中局势危急。”谢元嘉哑着嗓子开口道。
秋阳点点头,“臣妹知道。”
“臣妹可以做些什?”她抬起头来看着谢元嘉,“不论是什样事,臣妹都愿意去做。”
给他擦拭,她咬咬唇,低声道:“皇上,您确应该撤退。”
“王爷离京前,曾嘱咐过奴婢,万……万真走到这步,就让奴婢带着您离开,奴婢会易容,还会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谢元嘉就没有让她再说些去,他看着蓝蔻,第次那严肃:“姑姑,朕方才说。”
“生,大家起生。死,也要死于江山社稷。”
他默默地把自己左手抬起来,摩挲着无名指上白玉戒指,眼中万千缱绻,“答应要等他回来,也答应要替他镇住后方,怎能食言呢?”
秋阳又笑,“皇兄,您忘,三年前,如果不是您出手阻拦,臣妹早就是西域路边尸骨,哪还能有今天?”
“真要到那日,也不过就是切回到原点而已。”秋阳眼中点点泪光,“臣妹多活三年呢,
“你可以做事很多,但朕只想你去做件,那就是你……”谢元嘉话没说完,秋阳就笑。
“皇兄是又要抛弃臣妹吗?”她安静看着谢元嘉,美丽杏眼中片责备,“那年,您才答应过臣妹,再不离开。”
“是,朕答应过。”谢元嘉脸愧疚,“所以,这次朕送你离开。”
秋阳脸所料不然表情,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,她慢条斯理端起茶喝口,优雅镇定,她小时候就像个小大人,如今只会更加沉稳。
“臣妹不会走。”
“他会平安回来,带着平安胜利消息。”谢元嘉低头微笑,“他是主角呢。”
蓝蔻张张口,却又无法再说什,皇上看着温柔好说话,其实心里比谁都坚定,定下来事是不可能改变主意,她再说也无用。
大不,真到破城那天,她就带着皇上拼死杀出去。
谢元嘉回到自己寝宫后,左右想想,让人去朝夕殿把长公主请来。
秋阳很快就来,边境大乱京城危机,这个才刚满十五岁少女竟没有半分焦虑不安样子,反而显出异常沉稳大气,尽管战况已经火烧眉毛,她却依然步伐不乱,有条不紊,皇族公主气场非常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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