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儿,小『毛』病。”顾昂带上门,挪回床上,犹豫两秒,“爸呢?”
“你爸跟陆延叔叔起出差,就让先回来。”秦乐荷转到烧水壶旁边倒杯水递过去,“水还是温,谁这贴心?”
“室友。”顾昂听到陆延名
叶斐捏捏眉心,帮他倒杯热水放在床头,“多喝热水,饭点儿帮你叫餐。”
“知道,走吧走吧。”顾昂翻个身,又把自己埋进枕头。
昏昏沉沉躺到中午,顾昂听见有人敲门。
他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,穿好衣服,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。
“妈,你怎来?”顾昂愣神。
他咬咬牙闭上眼,翻来覆去,还是无睡意。
索『性』睁眼睛,大大方方打量叶斐背影。
脑子里突然闪过跟梁心提过白兰地,体内传来燥热。
熟悉味道像蹿进鼻尖,他突然好想要叶斐信息素。
光是脑补那个味道,感觉整个人就能减轻疼痛。
他现在理不清对顾昂感情,有怨恨,有无奈,但更多还是放不下。
在起几年时光不是假,时时刻刻挂在心尖儿上人说丢也丢不。
只是两人进入场很奇怪角逐,像是在布满烟雾『迷』宫中,互相躲藏试探。
他从来没怕过什,唯独害怕挑明,连这简单相处都成镜花水月。
顾昂既然提出离婚,想来有难言之隐。
“小龙虾?”叶斐知道顾昂不太能吃辣,“吃多少?”
顾昂惨着张脸往床上挪,“和小白吃四斤多。”
叶斐心想,难怪,都是嘴馋惹。
他把人扶上床,看着平时嚣张脸现在没气焰,密密麻麻心疼针碾似扎过来。
“去给你买『药』。”
逝去人突然活生生出现在面前,竟然有些近乡情怯。
他呆秒,才后知后觉『露』出笑脸。
之前电话不是假,母亲真还好好活着。
秦乐荷急冲冲地推门进来,先是『摸』『摸』额头,又探探脸颊,“还好,没发烧。昨天刚回来,听钟校长说你生病请假,赶紧过来看看。”
生个病可真够隆重,传到校长那儿去。
白兰地是『迷』魂『药』,也成镇痛剂。
可人站在面前,却半分开不口。
顾昂生生扛整晚,到早上,疼痛感仍然没有减下去意思。
“今天别上课,帮你请假。”叶斐起身换衣服,探探他额头,“到下午还不舒服,等回来带你去医院,别瞎『乱』跑。”
顾昂『舔』『舔』有些发干嘴唇,扯个笑,“你怎罗里吧嗦跟妈似。”
他触碰不到真相,只能慢慢地去『摸』索。
顾昂裹在被子里,冷汗层层浸上来,小腹疼痛并没有半分减缓。
五脏六腑被撕裂般,像是有根锥子戳进去,在点点磨破他血肉。
吃小龙虾也能疼成这样,他真服。
在心里吐槽遍,默默把那家店拉黑。
顾昂摇头,“不用,睡觉就好。”
叶斐嗯声,抬手关灯,房间陷入黑暗。
他转身去阳台上抽烟,想着今晚大概是睡不好。
旁边有个人病着,他没办法感同身受,只能默默陪伴。
烟雾缭绕中,叶斐难得陷入愣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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