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只不过是这伞铺过客,又怎能让折阳放弃他挣扎九百年执
修长指骨顺着折阳发尾滑落,在空中轻轻下滑,像是在摸着什东西。
折阳低头看去,神情先是茫然,随后愣瞬。
荆悬在重复给他梳头动作,曾经折阳有头乌黑细软长发,因为太过细软而不好打理,束起发髻总歪,荆悬时常帮他重新梳发。
可如今折阳早就是头短发,荆悬只能凌空摸索着,仿佛那头黑发还在。
那些顾虑与疑问折阳再也问不出口,他抬手握住荆悬手腕,翻身从木梯上下来,领着他来到画像前。
荆悬比折阳大五岁,折阳很小就当荆悬伴读,日日与他同吃同住、亲密无间,只是随着他年龄增长,荆悬就对他越来越疏远、守礼。
他看着眼前只剩白骨荆悬,忍不住开口:
“你……”
他想问荆悬,难道真像布偶猫说那样,自复活后对他亲近都是因为受他血肉吸引?
他也想吞吃他血肉来增强自身吗?
?”
布偶猫双猫眼瞪得圆溜溜,它刚要说话,就看到白骨握着折阳小腿手缓缓下滑,那节细长小手指骨轻轻搭在折阳露在外面脚踝皮肤上。
它严肃起来,深吸口气,湛蓝猫眼变得有些诡谲,它能闻到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香味,那香味若有似无,时刻勾引着它想要咬上口。
这股香味,来自折阳。
“折阳,自认为不算什罪大恶极……猫,但也时常受到你肉身蛊惑,脑袋里偶尔就会冒出‘要是能咬上口肉就好’念头,都这样,站在你身边那个……又在受着多大诱惑?”
“猫,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。”
“会继续攒功德帮荆悬恢复正常,也会帮他找回丢失半魂灵。”
折阳看眼身边惨白骨架,弯腰从画像下柜子里翻出叠竹片。
“还要查清楚是谁盗走他功德,又让他背负上滔天罪孽。”
布偶猫见折阳说得轻松平淡,眼神却像燃起团火,胡子抖抖,到底不再说什。
这些话折阳怎也问不出口,就算问又能怎样呢?荆悬现在这幅样子,没有神志、魂灵缺半,只有杀戮本能,问也问不出什。
白骨见折阳直盯着他看,似乎很是享受,他十分满意折阳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时候。
突然,白骨松开折阳脚踝,缓缓抬高手臂,碰到折阳耳边碎发。
曾经荆悬有双很好看手,无论是舞刀弄枪还是提笔弄墨都赏心悦目。
如今这双手只剩指骨,上面缠绕着黑色地狱召纹,正轻轻撩拨折阳发尾。
“越邪祟、恶毒东西越无法抵御来自你吸引,从这具白骨出土,他就对你表现出十分强烈占有欲,连都没法靠近你。”
“折阳,你们曾经关系也是这亲近吗?亲近到他寸步不肯离开你程度?”
在布偶猫连声询问下,折阳停下手里动作,低头去看站在身边白骨。
白骨黑洞洞眼眶里两点红光本来在盯着折阳脚踝看,此时见折阳低头,便抬头与他对视。
布偶猫有句话问到点子上,他和荆悬曾经关系……确没有这亲近,或者说,他们曾经这亲近过,在折阳还小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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