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阳注意到房间角摆着大盆煤炭,房间内窗户全都关得很严。
折阳收回腿,看眼还踢着腿荆悬,抬手拍他下,荆悬这才跟着收腿。
“明天下午六点,郊外公墓,去给杨守诚扫墓。”
说完折阳就走,看也不看身后许久都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中年男人。
几人下楼,荆悬撑开伞,走到折阳身边,替他挡住头顶小雨,任由自己半边肩膀露在外面。
折阳自己手里拿着伞直没有撑开过,他侧眸扫眼荆悬肩膀,沉默着往荆悬身边靠靠。
门很快打开,小间里切几乎从门口就能收入眼底,四十来岁满脸沧桑男人茫然地看着折阳几人,腿边紧靠着个小孩子,身后同样不算年轻女人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。
“你们是?”李建业迟疑片刻问道。
折阳也不自介绍,直截当地说:
“杨守诚认识吗?”
提到杨守诚,李建业神情就不太好,像是羞窘又像是别什,他直接要关门,被折阳抬脚抵住,任李建业用力到脸发红都关不上。
人姓名和照片,不像杨守诚能够确定在某个区域,他们又花些时间来找这六个人住址,期间还借助些四处飘荡魂灵帮助。
准备出发去见这六个人当天,从清早就开始下雨。
古滇市不常下雨,更何况此时正是盛夏,梅雨季早就过。
好在这雨不算大,淅淅沥沥小雨,就是下久浑身泛着潮气有些烦人。
六个人共五男女,住在古滇市各处,折阳开着他小面包车带着群人出发,旧把杨守诚关在伞铺里。
荆悬立刻抬手要揽住折阳肩膀,被折阳挥手拍开,荆悬这才安静。
来之前乐安还直担心折阳会不会真打断他们腿,把他们绑过去,后来她发现她其实点都不解折阳。
第二个要见人叫秦晓阳,住在另片筒子楼,看样子生活过得同样不好。
秦晓阳过很久才来开门,听到折阳说杨守诚死并不惊讶,他只是打开自己家里小屋门,给折阳看里面并排挤在小床上父母。
父母二人全部瘫痪重病在床,目前已经负担不起医药费只能从医院接回来。
荆悬见此,也脚踢上门,差点把杨守诚震趴下。
折阳不废话,继续说道:
“杨守诚死,知道吗?”
不停推门力道消失,李建业脸上出现片空茫神情,片刻后才嗫嚅道:
“你说……老师死?”
荆悬这次没穿玩偶熊衣服,下雨天穿那身太容易潮湿,折阳特意给他穿正常衣服带上手套,脑袋上套个挺可爱粉红色兔子头套,把两个兔耳朵往下折,比熊头小好几圈,也不妨碍坐车撑伞。
戴上兔子头套荆悬让乐安几乎都忘记那下面藏着是个可怖骷髅头,倒是看得布偶猫直翻白眼,它以前怎没发现折阳好这口呢。
第个见是杨守诚最开始资助学生,名叫李建业,今年都四十来岁,当年因为没钱直没上学,有杨守诚资助后十来岁才开始上小学。
李建业家在处破旧筒子楼小间,早几十年古滇市有很多这种筒子楼,折阳并不陌生。
三人猫站在斑驳旧铁门前,折阳盯着铁门上污渍看看,选择用脚尖踢踢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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