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烛屋墙上角落处,确有支新蜡烛燃尽,只留下片烛泪,那是杨守诚临走时送回来功德。
折阳背靠着门,深吸口气,缓缓走向荆悬。
他抬高双手去够荆悬头上头套,荆悬下意识地微微弯腰,方便折阳动作。
折阳揪住两只兔耳朵,深吸口,猛地拽下头套。
头套摘下,他就与两点红光对上,心中有些失望。
荆悬像是有所察觉,顶着兔子头转身,看向打扰他好事司机。
脸横肉满是凶相司机愣是被这个粉红兔子头盯到莫名毛骨悚然,灰溜溜地关上车窗,不敢再往折阳这里看眼。
可尽管如此,折阳也不肯再摸荆悬兔耳朵下,让荆悬周身黑雾几乎溢满整个车内。
直堵车到大半夜,前面才开始动,折阳发动汽车,跟着车流慢慢往前开。
路过旧时图书馆时,偌大个图书馆几乎都烧成废墟,里面抬出几个担架,上面尸体盖着白布,露在外面脚已经烧成黑炭。
这堵车不知道要多久,他心中急切慢慢泄气,趴在方向盘上,转头看身边戴着粉兔子头套荆悬。
他开始有所期待,荆悬到底哪里长肉恢复?
会是头吗?
他忍不住抬手捏捏荆悬垂下来兔耳朵,荆悬像是想到什,立刻主动凑过来让折阳揉耳朵。
这虽然不是他耳朵,但怎也是戴在他头上。
折阳让布偶猫带着乐安打车回去,他先开车和荆悬离开。
如今折阳归心似箭,恨不得立刻飞回伞铺关上门扒荆悬衣服,从头到尾看个彻底。
他心中急切,没想到回去路上遭遇堵车。
古滇市公墓地处城市边缘,按理说这里不该堵车,没想到刚经过个红绿灯,车子就半天难再往前开点。
折阳皱眉,打开车窗,听到两边几辆车司机也打开车窗在交谈。
“不是头啊。”
他把兔子头套随手扔,抬手去脱荆悬衣服,轻叹声:
“不是头就不是头吧,早晚会长头
尸体亲属在旁边痛哭失声,有几个消防员身狼狈,围绕着个担架也在抹泪,那上面应该是他们个同事。
折阳眼底有金光缓缓流淌,他开车慢慢路过这幕人间惨剧,开到车流通畅地方,迅速踩油门赶回伞铺。
布偶猫和乐安是从另条路线回来,并没有遇到堵车,看到折阳和荆悬这晚才回来还有些惊讶。
折阳没有解释,领着荆悬路直奔内室蜡烛屋。
他将房门关上,转身看着安静站在他身后荆悬。
兔耳朵毛茸茸,捏在手里触感很好,折阳忍不住眯眯眼睛,唇角勾起丝笑。
这笑意在荆悬再次伏低身体露出他身侧车窗时,瞬间消失。
在荆悬那侧车窗外,并排停着辆汽车。
那辆车车窗开着,长着脸横肉司机用十分复杂表情看向折阳这里。
折阳面无表情松开手里兔耳朵,推开荆悬,转头目不斜视看向前方。
“前面怎回事?”
“好像是着火,旧时图书馆知道吧?就是那儿!”
“旧时图书馆?那大个图书馆都着?”
“是啊,好多人被困在里面,光消防车就去好几辆呢。”
折阳听微微仰头往外看,确能看到远处些冲天烟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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