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走进浴室,全程忽略还躺在床上装死白骨。
不会儿,乐安就看到他们老板穿着有点厚卫衣出来,她张张嘴,赶紧转开头。
她总觉得她再看两眼,就会挨骂。
折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开始削伞骨,手里柳叶小刀用又快又狠,就像在削着其他什东西。
他确是让乐安买创可贴回来,可他发现就算贴创可贴依旧很突出,干脆打叉贴两个,更突出。
他体质让他就算红肿也能很快消退,可红肿消退,感觉还在,痒意还在。
他阴着脸洗完澡,套上短袖后照镜子,脸色快黑成锅底。
夏季衣服都薄,有点什不平地方都会显露出来。
折阳默默重新裹上睡袍,在房间里给外室座机打电话。
乐安接起电话,没想到是折阳,听起来阴森森,让她个鬼都小心起来。
室内是蒙蒙亮光,几缕阳光透过厚实窗帘悄悄挤进来。
折阳睡出身汗,背后贴着床单已经湿,胸口却片冰凉,冰凉又带着奇异痒和灼烧感,冰火两重天似,分外难耐。
他带着睡颜转头,看到个光秃秃骷髅头,漆黑眼眶里两点红光都消失,白骨似乎在熟睡。
折阳微微皱眉,掀开被子,手探进自己上衣里,从胸口灼热泛痒地方摸到只手,手指修长、温度冰凉,是荆悬手。
他沉着脸把荆悬手拎出来,动作间扯到胸前,轻声嘶气。
好?折阳怎样?以后就叫你折阳。”
小折阳还是懵懂,只是隐约明白他多个新名字,叫折阳。
“折阳。”
眼前切突然变成片漆黑,折阳只觉得后背紧贴片炙热,胸口肆虐着只手,那只手触感粗糙,似乎戴手套。
“折阳。”
没办法他只能翻出厚点卫衣穿上,此时削着竹子,只当自己在削荆悬。
在地下躺九百年荆悬,
“老、老板,你怎打店里座机?”
“去买盒创可贴。”折阳道。
“老板,你受伤吗?”乐安立刻追问,又想起他们老板伤口愈合超快,没准她回来时候老板伤口已经没。
乐安还想再问什,突然闭嘴,她直觉告诉她,多问定不会有什好事。
大早,乐安就跑去药店给折阳带盒创可贴回来,折阳只开门缝接过创可贴又躲进去。
荆悬还在装死,动不动,假装自己是具白骨标本。
折阳刚想把白骨用被子卷起来扔出去,夜里梦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,他动作顿,松开手扔下白骨走进浴室。
脱睡衣时候布料划过胸前带起阵细微痒,难以描述,也许本该是又痒又痛,可他感觉不到疼,只剩痒意反而更钻心难忍。
他扔衣服抬头,看到镜子里上身顶天立地两个地方,微微张大嘴,像是不敢置信。
是不敢相信能变成这样,二是不敢相信白骨这大胆子。
耳边直有人叫着他名字,分外熟悉嗓音,裹挟着呼出热气,烫他耳根发热,浑身发软无力。
“折阳。”
“别叫!”折阳忍不住大喊。
“折阳。”那声音不依不饶,依旧不断重复着他名字。
“说别叫!”折阳声大喊,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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