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句话说得太顺畅太正常,没有平时断断续续,让折阳心脏重重颤。
就在那瞬间,他几乎以为荆悬恢复正常。
可在他抬头看到荆悬那双黑眸时,发现并非如此。
此时荆悬黑眸中溢满杀戮和残,bao,他在压抑着无穷无尽恶意,不断用仅有意志力控制自己,却也难以容忍折阳离开他半步。
折阳在他面前断气两次,这对荆悬刺激无疑是巨大,巨大到比布偶猫猜测还要可怖程度。
折阳刚刚死而复生喘匀口气,就见到陶雨诗变成厄跑出去。
他猛地从荆悬怀里起身,手不自觉地撑着荆悬胸膛,追问道:
“怎回事?她怎!”
乐安看到折阳再次复活,本该开心,可她好朋友刚刚变成厄跑,她拿起伞,也顾不上多说什,径直追出去。
“老板先去找诗诗!”
“还有那些黑乎乎东西是什?”
“安安,你直在瞒着什?”
“他怎死?他为什死?”
“死……死……”
折阳死亡对陶雨诗冲击非常大,正在伞铺兵荒马乱时候,蒋暮走到伞铺门口敲敲门,高声问道:
布偶猫也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:
“骨头架子!荆悬!”
“你不能伤害其他人!你清醒点!你要是伤陶雨诗和乐安任何个,折阳醒定会跟你生气!”
布偶猫很聪明,它抓住荆悬在意重点,专门用这个来威胁他。
果真荆悬四散黑雾停下来,但也没收回去,就虎视眈眈地漂浮在四周。
伞铺大门敞开着,蒋暮只觉得身体凉,周身掀起股凉风,紧接着就见乐安撑着伞冲出来,路过他头也不回跑。
他手里还拿着李明德昨夜留下信,他见伞铺里没人愿意理他,也不好意思直接进去,只得把信用石头压在伞铺门口,又回古玩店。
最近卫迭意
折阳立刻站起来,也想要追出去。
“乐安!不能去!”
变成厄魂灵与恶鬼没什两样,看到乐安只会无差别攻击她,乐安若是现在去追陶雨诗,会十分危险。
可折阳刚迈出去步就发现自己走不动,荆悬黑雾缠着他,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。
“折阳,你去哪儿?”荆悬缓缓抬头,轻声问道。
“老板,你在吗?昨天来那位自称李明德老人留下封信,让帮忙转交给你。”
本就处于茫然、疯癫状态陶雨诗,听到“李明德”三个字突然尖叫起来。
她这段时间直在缓慢向厄转变,此时瞬间转变成厄,接连尖叫又刺耳又让人觉得恐惧。
不是对于尖叫恐惧,是来自于陶雨诗本人刻骨铭心、永远也忘不恐惧。
她双眼流出血泪,尖叫着冲出伞铺。
上次陶雨诗被乐安捂住眼睛,她又刚死不久,平日里荆悬淡淡黑雾她也看不见,偶尔凝实些,乐安也慌忙掩饰过去。
这回陶雨诗看着差点让她再死次黑雾,后退步,腿软坐在地上。
她看着荆悬怀里折阳,无助地看向乐安,抖着声音问道:
“安、安安,他怎?你表哥……他怎?他为什……为什看起来像死样?”
“就那突然,在面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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