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重……”折阳呢喃着这两个字,靠向身后荆悬。
其实他和荆悬差不多,荆悬父亲选择与他敌对,而他父亲,则选择抛弃。
至于折阳母亲……折阳对母亲印象已经不多,他母亲在他入宫后不久就病逝,他甚至没能见到母亲最后面。
他只知道他母亲来自神秘窥天族,窥天族相关信息都是他从古籍上解,可以说他对母亲最后印象只有这对铜铃耳坠。
如今这耳坠分别戴在他和荆悬耳朵上,除这对铜铃耳坠,再无其他。
只怪折阳太贪心,有亲情和友情后,还想要更多、更至死不渝感情,比如爱情。
他很专,索要对象直都是荆悬。
只是这次,从小将他宠上天荆悬却不肯给。
他给他切感情,唯独不给他爱情。
可折阳执拗,他就想要爱情,谁给都不行,只要荆悬。
折阳看着伞铺敞开大门,这多年来,他看着无数人从那道门离开,再也没有回来。
“她闻到。”折阳轻叹口气,向后退步。
他没靠到墙上,反而碰到荆悬。
荆悬抬手依恋环住折阳腰,把下巴窝在折阳肩膀蹭又蹭。
折阳垂下眼帘,想起自己父母。
…”
“老板,真后悔,不想死……”
折阳收起柳叶小刀,轻轻拍拍乐安头。
他看到乐安身上萦绕着淡淡黑气,那是转变向厄征兆。
理智二字说来简单,真正面对时候却很难。
其实古籍上记载窥天族世世代代都会传承些重要东西,似乎是本书,或者是些奇妙法术,可折阳从没有听他母亲说过。
只有他这双眼睛,遗传自他母亲,可以窥见别人因果,可时灵时不灵,最近他还发现他看见因果可能出错,又可能……被人为改过。
能改他看过
只要有荆悬爱,对于从小跟父母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折阳来说,亲情、友情也不那重要。
他当时确是这以为,可等烈战国被攻破那天,他拿着父亲书信,跑回人去楼空家,心里仍旧空落落,说不上疼,更像是早就预料到般,空荡又无依。
在书信里,他父亲写道因烈战国纷乱四起时日无多,他父亲与他祖父和伯父商量,最终决定离开烈战,投奔他国。
这个投奔和离开里面,并不包括折阳。
他亲生父亲只告诉他保重。
在他记忆里,父母出现频率太少,又过这久,他对自己父母脸都快要记不清。
他是家里最小那个,本不该轮到他被送进宫里当伴读。
可他堂哥自幼体弱多病,虽然虚长他几岁,但身体确不如他好,根本离不开家里照顾,所以他父母答应送他进宫,他也没什怨言。
况且他当时年纪小,也不会想那多,等后来长大些,懂得多,有荆悬陪着,他更不在乎。
荆悬凭借己之力,几乎填满他身边需要切空缺,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。
折阳轻声说:
“不是还有约吗?脸哭花还怎出门?”
乐安抽噎着抹把眼睛,猛地站起来撑开油纸伞,低着头快速走出去。
“老板先走!”
不等话落,乐安已经逃般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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