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阳：……
可直到此时，直到他终于看到
荆悬
另
半魂灵，折阳才明白，他不是不疼，是有人代替他疼。
“你直在
身边，对吗？”
“九百多年……日日夜夜……时时刻刻……你直都在，对吗？”
荆悬另半魂灵没有说话，他只是抬起满是鲜血手，轻轻用指尖触碰折阳眼角，薄唇动动，却没有声音传过来。
但折阳知道，他说是：
视着折阳。
此时站在折阳身后荆悬微微抬手，指尖勾着折阳发丝。
折阳泪水不停，他看到荆悬指尖有个小小伤口，与他刚才用竹片划破指尖时伤口模样。
只是如今他指尖上伤口早就好，在他身后荆悬指尖上伤口却还在。
折阳浑身颤抖着，从口袋里拿出把柳叶小刀。
“别哭。”
折阳手里柳叶小刀掉在地上，他想起曾经在荆悬坟墓前哭泣，想起荆悬为他屠杀数万村民，想起那些画像和卫舒隽话，他猛地转身，想要扑进荆悬怀里，却不想扑过去，身体像是沉入片海，他当场昏过去。
等折阳再睁开眼睛，他看到自己母亲和……年纪还很小荆悬。
他知道，他此时看见，是属于荆悬记忆。作者有话要说：折阳：原来九百年，你直都在。
荆悬：是，洗澡时候也在。
他用刀刃对着自己手心，双眸死死盯着镜子，缓缓划破自己手。
鲜血涓涓而出，折阳感觉不到任何疼痛，镜子里，站在折阳身后荆悬，他手掌心也出现和折阳手心模样伤口，不断流淌着红色血液。
直到折阳手心伤口长好，荆悬手心伤口还在，皮肤外翻，不断流血，不知要花多久才能好。
折阳很久以前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，他以前不明白这是为什
，只以为自己是怪物，是带着怨恨不死怪物。
后来他知道荆悬让人供奉他，亲手将他送上人神宝座，他以为他不知疼痛与这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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