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羽再无法拿沧沉当做个整日软塌上靠着无所事事金大腿,也无法拿他当成毛顺鳞滑龙尾主人。
他终于开始用看男人目光看待沧沉。
而坚实、锋锐、绝对力量、压倒性强大,等等这些,放在个男人身上,都是令人无法轻易忽视、挪眼。
岑羽目光从那赤|裸胸口滑下,落向紧实结实腹部。
他默默地看着,震撼之外,心底忽然间有点小小澎湃。
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早古时战场,于满天血雾,成山尸骨前,见到天幕下裸|着身体、半人半龙沧沉。
岑羽与之对视,顿觉自己渺小。
那是沧沉带给他压迫感,也是龙与生俱来凶猛威慑。
而在这样对视中,此时沧沉根本不是岑羽认识样子:他是真正龙,为天而战神,他野性与力量在战场和厮杀中得到最真实诠释。
他顶天立地,存在于所有生灵之上。
金护心道果然美人慕英雄。
唉,他们头儿雄风赫赫,大嫂必然爱他爱惨。
于是紧跟着,当初用以复盘战役“行兵轴”被人拿出来,丢向半空。
烟灰色卷轴打开、变大,幕布似在半空挂着,当年他们打仗时场景如影像般现出。
但见轴页上天裂地颤、风沙走石,恶鬼、妖魔赤|裸横行,早古将领们未濛开化,亦是兽身原形地与其撕杀咬绞,两厢混战、不分伯仲,渐渐血雾迷蒙……
:……他天天撸,撸尾巴,还抱着睡。
金护:“火不能烧,刃不能断。”
岑羽:……他拿梳子梳回断几根。
金护:“就这根,足以屠城!”
岑羽:……他上次问沧沉龙身上鳞毛用来干嘛,沧沉说长好看,用来装饰。
就在这个时候,有什从他身后拽他把。
岑羽往后仰,意识从行兵轴里被拉出来,回到不拒山。
拉他出来,正是沧沉。
岑羽为此震撼,觉得这样沧沉很陌生,又觉得龙神本该如此。
随即,岑羽目光落向沧沉腰腹之下——
青色鳞片如战衣铠甲般坚不可摧,白色鳞毛如剑羽刀戈般锋利硬韧。
它们盘腾在沧沉人形半身之下。
而腰腹之上赤|裸身躯,看似只是肉身皮囊肌理,亦透出绝对强势压迫感与锐不可当坚实锋利。
忽然间,有龙啸彻天动地,如幕血雾被劲风带起利刃生生撕开,翻腾卷滚青色龙影取而代之,战况在瞬间压倒性扭转。
岑羽跟看大片似,抬着目光向半空。
沧沉在这个时候似是在旁边低声提醒句“不要细看”,眨眼间,岑羽目光聚焦着幕布上,似是出现点金色。
岑羽盯着看,正想那是什,金色细点忽然变大,竟是只睁开金色竖瞳。
那竖瞳冰冷且带着纯粹野性,是兽目光,岑羽在这样注视下,竟被当场摄去魂魄,神识生生被拉拽进行兵轴内。
金护:“们当初也就来得及保留这根。”
岑羽:……他把梳断鳞毛都收集起来,如今至少也有五十根。
金护:“这代天君初登位时候,为登位祭天礼,曾经来不拒山求过这根鳞毛,出天价,们没舍得给。”
天价。!
岑羽眼睛唰地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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