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羽心底静静道：原来如此。
江雾轻：“后来
被派职，去到
第六天。”
这里岑羽知道，他也终于可以站在原主
立场上替原主问
句：“你在第六天偶遇白虎神，与他秉烛夜游三日，便仰慕倾心，决意抛却前尘？”
岑羽说着，抬眼。
江雾轻愣愣，对上岑羽默默审视目光，缓慢道：“没有！”
江雾轻终于道：“当日初飞升，刚上天时，那百年间，日日都在想你。”
江雾轻亦垂下目光，边说边回忆：“想你个人在仙府后山过得可好，老宗主可还在，忙碌之余可还在顾照你。若有人轻视怠慢你，可有人仗义出言、替你出头。”
岑羽听着耳边话，心底渐渐冷。冷静冷。
他还是没抬眼，目光看着脚下缩成团江雾轻影子，心底明镜：这都是废话。
你皆知，对当初没内丹也要留在仙府原主来说，身边亲近人都不在，还能指望其他人帮忙？
若白：“……”
山下，岑羽和江雾轻面面而对、相顾无言。
江雾轻想：沧海桑田，物是人非。
当年他们道，还是在人间仙府，如今已经是在天上。
当年他们还是同门师兄弟，如今早已各为其主。
：“当年若有你这般‘心宽’‘不计较’，还能多多站在他立场，又替他出面结心事，也不至于最后落得那般下场。”
沧沉：“凡间有句话……”
若白：“嗯？”
沧沉：“不听老人言，吃亏在眼前。”
若白顿：“老狐狸教你？”
“是与神君偶然遇到，夜游谈心三日，但不过是在聊那时郁结在心些闷话，白虎君愿意听，便不知轻重地全都说。”怎
会是仰慕倾心？
江雾轻跟着道：“后来从第六天卸职，也是因白虎神引荐去到‘天上天’任职。”
岑羽：等会儿，不是后宫？
江雾轻显然也知道自己籍册上记载后宫那笔：“那不过是去‘天上天’之前，白虎神对考验罢。”
他若通过不，就要被
江雾轻：“也日日在想，你内丹没，这天上可有什药丹、宝物，能助你重塑金丹。”
江雾轻声音忽然低下去：“但凡有，便是祭上自己，在所不惜也要为你弄到。”
这话刚好提醒岑羽，当初双雪寒说岑羽在凡间能容颜不老地多活千年，是因为有江雾轻这个老相好在天上为他谋划。
难道是真？
却听江雾轻道：“可惜，并未找到这样神丹妙药。”
岑羽想：江雾轻不吭声，他不吭声，江雾轻吭声，他也不吭声。谁让他没有继承原主半点记忆，出口就得露馅儿。
于是这对着默好会儿，江雾轻叹口气，缓缓道：“未想到你已飞升，这多年，可还好？”
岑羽：原主不好。
江雾轻见岑羽垂着目光，只听不答，以为是千年未见，旧情散尽，早已生疏，自己也觉得尴尬，又不禁满心感怀，连连叹气。
岑羽：别叹，你倒是说。
沧沉：差不多。
不过他这趟带岑羽来，本来就是为见那个江雾轻。
若白气道：“放屁！他当年可是教学他当初‘巧取豪夺’‘先留人再留心’。”
沧沉淡淡道：“是吗。”
副死道友不死贫道淡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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