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晓远从自己
沉思里回过神，扭头看向身旁。
陆琛走到躺椅旁，被西裤包裹长腿笔直，声音在贺晓远头顶：“累
？在这儿偷懒。”
贺晓远目光随陆琛到来抬起，眨眨眼。
陆琛两手插兜，抵头看他，声音温和：“在想事情？”
贺晓远：“嗯。”
去金服，他会站在现在这样高度吗？
还是像邹帆平袁淼他们那样，浸没在琐碎又高密度KPI里？
如果是那样，他还能站到现在位置和高度吗？
如果能，需要多久，几年？或者更久？
贺晓远想象不出来，却还是在想。
贺晓远陡然意识到这点，回想他面试入公司、管培分派、调去项目组、跟项目推进度这短短几个月，心惊自己竟然已经走这
……高。
是，高。
他如今是站在与吕诗诗、屈文宁、常北、杨赟他们
般高度位置。
他之前没有想到也没有想过，如今察觉，细细品味，心中不免惊愕，想他到底是不留神走条捷径，还是步便跨越别人多年才能企及天堑？
又或者，他就是纯粹运气好？
贺晓远样，弄得贺晓远有点受宠若惊。
身边常北也揶揄：“贺总啊，苟富贵、勿相忘啊。”
说着把盛椰汁杯子凑过来。
贺晓远跟他碰杯，默默哭笑不得，嘴里说话滴水不漏、能上台面：“常总，
这不是还在跟着您吃饭吗。吃饭这种大事这辈子都忘不。”
把众人都给听笑，这话说得太漂亮。
见男生没什神情，陆琛问：“工作？还是别？”
贺晓远没起来，继续躺在躺椅里，错开眸光想想，好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。
陆琛：“看来不是工作。”
贺晓远重新聚焦视线，回视陆琛：“嗯，不是。”
陆琛又耐心问遍：“在想什？”
他真觉得奇妙又好奇，他能走到今天，是他实力和努力结果吗？
不是因为陆琛？
又或者，就是因为陆琛？
那如果他当初没有遇到陆琛……
推门与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
这日，11楼露台，窗外小雨沥沥，剔透雨水洒落在窗户玻璃上，窗户开半扇，清风送进，不再有夏日暑气，而是九月随雨水降临凉意。
大露台上绿植盎然，水缸里小红鲤们摆着尾巴，乌龟在缸里爬来爬去，花瓶里那束之前陆琛送花早已换成向日葵、香槟与橙色玫瑰混搭。
贺晓远来有会儿，个人闲散躺靠着躺椅，默默发呆。
距离那日与常北、吕诗诗他们饭局过去已经有几天。
这几天，贺晓远偶尔有空便想，人生步选择步步偏差，如果当初没有陆琛，没有陆琛给他看那多项目资料，他是不是会坚持去金服这个选择，最终去金服？
有人道：“有点老乔意思啊。”
也有人捧道：“老乔又不可能永远在总裁办，早晚得升到别地方，到时候他特助位子空下来，还真难说会是谁升上去填位子。”
言下之意，就是在说贺晓远。
听得贺晓远又有点心惊，不解这番话到底是随便说说捧捧他给他点面子，还是真会有这样可能。
但有点贺晓远很明确：他现在工作上在接触，此时此刻起吃饭，全部都是思普中高层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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