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只能问余乐:“周还去吗?怎都要当面说下吧?们怕是快上高级区,你就不想滑次。”
“想滑。”余乐在程文海说话前打断他,“但还是要干脆起来啊。”
程文海听,确认是真劝不回余乐,捂着脑袋撅着屁股趴在床上,沮丧老半天没动。
余乐没再搭理他,再度拿起手机,斟酌再三,给朱明发条微信。
【余乐:朱明教练,感谢您这段时间悉心指导,但思考再三,实在无法继续自由式滑雪训练。练十二年跳水,也喜欢这项运动,不能辜负每个对期待人,必须留在跳台上。所以很抱歉,周就不过去。】
余乐放下电话时候,视线和程文海对上。
程文海抱膝盖坐在床头,笔记本电脑摆在床头柜上,耳机不知道什时候摘下来,挂在肩膀上,轻轻地晃。
可怜巴巴样子。
两人安静地对视会儿,程文海说:“还是跳水呗。”
余乐点头:“状态要是保持好,过四年说不定能拿个世界冠军。”
“脸上长肉啊。”
“呵呵。”
丁瓒和余乐关系极好,两人平时训练也经常在起说说笑笑,程文海没能进“主力队”后,丁瓒好几次提出想搬到余乐这屋里来。
要不是余乐看着程文海可怜兮兮模样,丁瓒早就登堂入室住进来。
两人在视频里说笑会儿,丁瓒也不太敢提奥运会这边事,渐渐就有点儿没话题。
为队内调整,调剂到跳板,拿下三米跳板单项冠军,和三米跳台板双人冠军。
因而给丁瓒机会,成功拿下华国男子组十米跳台冠军,也让男队再次拿下个“大满贯”。
“哥”调剂本也是余乐机会,却让张阳拿银牌。
这也是余乐最痛惜地方。
他要是去,是不是也有枚银牌入账呢?
按下发送键,随着“嗖”声响,余乐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,好像丢
程文海沉默两秒,抱着脑袋倒在床上:“难受,好难受啊啊啊啊啊!”
余乐:“……死没?”
程文海眼含泪花:“你要离开,死给你看。”
“gay里gay气,走开莫挨老子!”
程文海胡闹,但也知道留不下余乐,在既得利益面前,滑雪未来实在太虚无缥缈。
后来丁瓒话锋转,说:“你还不知道吧,今天比赛全部结束后,们队里开记者会,徐辉正式宣布退役,脖子上挂着两枚金牌,还不高兴自己从十米台调剂出去,可把气。”
余乐牵着嘴角笑:“能多拿枚金牌不好?换也惋惜。”
“这十米台金牌可是,给他还不干呢。”丁瓒撇嘴,“今天记者问教练,以后双人怎安排,就说,和余乐组,们默契更好,所以等回去,咱们训练就可以安排上,现在特别期待。”
余乐点头笑:“那赶快回来吧,肩膀好差不多,回来咱们就练。”
“好嘞。”丁瓒笑呵呵地挂电话。
那可是奥运会奖牌。
看见风光队友出现眼前,余乐心里不痛快,脸上倒是挂着笑,毕竟这事实在怨不到其他人头上。
“有什事?”余乐问丁瓒。
丁瓒说:“听说你归队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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