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异国出行兴奋度还在神经上舞蹈,余乐坐直身子往窗外看去。
车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离开主路,正在条两边都被厚厚白雪覆盖路上行驶,他们正在阿尔卑斯山脚下,视线稍微往远处移点,就可以看见拔地而起
“怎可能睡得着,都想起来跳舞。”
“……”余乐闭上眼,“那睡。”
“睡吧睡吧,不动。”
车开很慢,这样天气其实并不适合出行,可惜机票就定今天,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宾馆。
余乐在这样缓缓地摇晃里,闭上眼睛。
但是身处异国兴奋感还在神经末梢上跳跃,余乐试着闭过两次眼睛,后来又再度睁开。
“身上有跳蚤?”余乐问程文海。
程文海回头,露出他那双青黑眼圈,“啊?”
程文海在飞机上也没睡好,但他点都不困。
他出国次数不多,作为半退役状态国家跳水队队员,他度差点儿就搬到大学宿舍里去住。
着你视野城市,余乐目光已经无数次看见向不远处白色山脉。
训练在那里,比赛也在那里。
阿尔卑斯山是他滑雪世界征程第步,也会是未来无数次比赛主要“战场”。
现在是下午,车里暖气开很足,但还是有点冷,余乐将目光从雪山收回,望着擦肩而过城市,异国风貌建筑物闪而逝,还来不及仔细分辨,就又遮挡在楼宇之间。
余乐也算是去过很多国家,米国、澳国、巴国,跳水这项运动对季节几乎没有要求,但冬天去南半球国家训练,是个很不错选择。因而余乐记忆里几乎没有这样在大雪纷飞环境下,外训记忆。
很不舒服,会儿冷会儿热,和生病没关系,纯粹是这辆车暖气有问题,外面又实在太冷。
余乐实在是太困,半梦半醒地睡着,偶尔意识转动时候,好像自己从未睡着过,但下秒又陷入片黑暗。
直至某个时刻,自己头被颠几下。
余乐听见程文海说:“好像到。”
醒过程很快。
最近三年几乎没有参加过国外比赛,也就是在国内跑跑,能够出国直是程文海执念。
就好像,可以出国,就代表那个人是队里精英。
当出国和精英画上等号,此刻兴奋感足以让他顶着对儿黑眼圈,眼睛里光却堪比星辰。
“吵到你?”程文海回过神来,小声地说,“尽量不动,你睡吧,要靠肩上不?”
余乐完全没有犹豫,身体歪,就把头靠在程文海肩膀,也小声地说:“你也睡下吧。”
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不样,仿佛忧郁诗,颓废美,但又如此纯洁与梦幻,就像电影里桥段,透着丝浪漫。
他们这批共出来七个人,四名队员和两名教练,理疗师并不是定指定谁跟着,大概柴明看见他和斐清河走近,所以最近有需要理疗师地方,总会先把斐清河叫上。
负责开车也是名华国人,是大使馆联系车和驾驶员,不是个健谈性格,遇见话更少柴明,也就刚刚出发时候聊会,然后车里就陷入长久安静。
很困。
飞机上直睡不好,时不时醒过来睡眠,比熬夜还要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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