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乐挠头,很难想象自己真被杯啤酒灌醉。
“现在呢?酒醒吗?”谭季将房卡随意放在床头柜上,转头看着余乐笑,“不用勉强,没人笑话你,需要帮忙就说。”
余乐坚定摇头:“真醒,不能再好。”
“那走。”
余乐点头,起身送人。
初印象很炫酷潮流男人穿着家居服,就在余乐注视中走进来,叹着气,认命般弯腰去帮余乐脱鞋。
低头时候,头发软软地垂落在额头,挡住眉毛峥嵘与锋利,就连眼眸颜色都变得格外浅淡。
余乐吓,睡意全无。
“季哥自己来。”余乐翻身,将自己撑起来速度有点快,屋里响起骨节活动“咔哒”声。
“行,醒就自己来吧。”谭季并没有坚持,笑着起身,环胸看着余乐拾掇自己。
余乐回到房间,把自己丢到床上,不想洗澡也不想动,就那趴着,连衣服都没有脱,就闭上眼睛。
他想睡觉,真正放松地睡觉,梦里不是没完没训练,也没有永远都追不上比赛。
今天他没有站上领奖台,但他心里,已经为自己戴上金牌,哪怕那枚金牌是镀金,只是小小薄薄片,却被他视若珍宝,在梦中亲吻。
突然灯就亮。
余乐嘴唇距离金牌,只有0.0001毫米。
目,虽然没有人说,但都在等着看他笑话,看他是怎将自己运动生涯“浪死掉”。
就“世界杯”那个成绩,够他松口气吗?
不够!只是第五名而已,他可是拿到过跳水“世锦赛”奖牌。就这成绩根本不能让他放松,更何况“冬奥会”又来。
他跳水生涯就是折在“奥运会”上,四年次大赛,他就是在那里摔倒,所以他必须爬起来,而且还得爬起来漂亮,让所有人竖起大拇指,说他做对。
他也有自尊心啊!
连门口都没送到,谭季回头又说:“四周半,是比强点,回头等练练,你说你最强多少?1980?就这个,是今年目标。”
余乐脱完鞋,再脱外套时候注意到谭季湿漉漉头发,应该是洗完澡后不放心,又跑过来看眼。
谁说谭季自私、独,其实还是挺会关心人,再说他把谭婷照顾很好,简直爹属性十足。
前提是他在不在意那个人。
余乐脱衣服,脱裤子时候见谭季还站着,手上动作停下来,说:“谢谢,你怎有屋里卡?”
谭季手拿出来,食指和中指夹着薄薄房卡,扬眉:“还说没醉,你亲手递给,房门都是刷开。”
梦醒。
余乐扭头睁开眼,蹙眉看着走进屋里男人。
男人打开灯,看眼屋里情况说:“就知道是这样,你明天还比赛不?”
余乐眨眨眼,回过神来。
他还穿着厚厚衣服,就连鞋都没有脱。
这些无法说出口压力,每天都在鞭策他不停狂奔,哪怕断手,生病,都不敢停下来。
所以当他发现,他似乎,好像,应该是已经追上来时候,这种压力被酒精加速释放,不过是多几分“狂浪”罢。
他没有醉,他只是高兴。
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,阶段性休息下。
真,真,很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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