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心理过度是漫长,是个反反复复自己锤炼自己过程,直至从个任性男孩儿变成有担当男人。
当思维发生转变,以前觉得大快人心或不可忍受事情,就都变滋味儿。
变得更能够为其他人考虑。
余乐点头:“是,其实你要真不管不顾,确实哪儿都能去,就拿学校这件事儿,你要真想转,可操作手段很多。”
最任性办法是直接放弃读书,两年后,最急肯定是他家人。
还有找到总局领导诉苦,白会长在体制内,上面总有管他人。
不怕撕破脸,也可以在网上哭诉,用大势去压白会长。
在白会长持续施压时候,白鸣何尝不是在试探对方底线。
余·胡萝卜·乐:“……”
这对师生俩又嘀嘀咕咕地聊会儿,白鸣有动静时候,两人默契十足地闭上嘴。
直到白鸣睁开眼,余乐对柴明说:“那们走啊。”
“嗯。”柴明点头。
白鸣醒过来也有点蔫,半眯着眼睛走路摇摇晃晃,余乐还以为这家伙回房间会接着继续睡,没想到白鸣往电梯壁靠,说:“你和柴总话听见。”
来,甚至能够听见白鸣清浅呼吸声,余乐站在床边看着人笑会儿,又轻手轻脚地去柴明身边。
小声地说:“小白报名美洲杯事情您知道吗?最近天天在赶进度恢复训练呢。”
柴明点头,这事儿自然是知道。
余乐便挤眉弄眼:“白会长怕是睡觉都得乐醒吧?”
柴明莞尔,想想,还真就点头。
只不过双方都还有亲情维系,闹得再凶,也就是父子间那点儿事,不会造成大影响。
余乐就是看出来这点,才没有去插手这件事。
继而在这样“父子对抗”,白鸣最终还是发现白会长再没当年无法撼动威慑力。
他长大,而他父亲,老。
所以从决定回来滑障碍追逐开始,是个男孩儿在逐渐成长,变成男人,而愿意主动扛起责任个过程。
余乐稍微愣下,但也算不上心虚,“哦”声,“然后呢?”
白鸣乜他眼,没说话,把脑袋往电梯上靠,又闭上眼。
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,白鸣很快说道:“其实也没什,这段时间发现件事,他确实老。”
白鸣耷拉着眼睛也不看余乐,继续说道:“以前觉得他就是压在头上那座山,沉让人喘不过气,但不知道什时候,发现这座大山只需要翻身就可以把它扔掉,只要舍得,谁都拦不住。”
这座“大山”是什,再清楚不过。
余乐想到那画面,笑更欢。
笑着笑着,余乐表情又垮下来,做贼似回头又看眼白鸣,声音压更低:“但白会长控制欲总觉得不是个事儿,小白好不容易升起竞争欲,真怕又被他压回去。”
“你怕什?”柴明没有刻意压制声音,但也声音低沉醇厚,拿过茶几上保温杯拧开时候,就盯着余乐看,“小白胜负欲是谁刺激出来,换别人不好说,你会让他轻易满足吗?”
“……您这话说。”余乐讪讪。
“赢不你,他就只能继续追逐,为小白,你就安心当好驴子嘴巴边儿胡萝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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