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白鸣沉默两秒,乖乖地“嗯”声。
“你是不是听说,2160比1980简单,你
奥运会上璀璨“双子星”,其中颗明显已经黯淡。
这场比赛不知道给白鸣什样启发,那之后障碍追逐就没再参加,还是知道好歹。
余乐发视频通讯过去时候,白鸣正在床上躺着,下巴上有着难得见新生胡茬,显得人颇有几分沧桑。
余乐仔细看好几眼,说:“还以为你不敢接电话呢。”
白鸣表情僵,心虚地移开目光。
余乐笑着,垂眸时候,压下心里不安。
而这不安,很快就落在实处。
白鸣U型池滑铁卢!
头天大跳台摔两下,虽然当时没把人摔散架,但那些钝挫伤却留在身体上,在脱离高压比赛环境后,尤其是睡觉,滞后疼痛感足以将人逼疯。
但白鸣在第二天还有比赛。
两人从楼下走过,留下连串脚印,直到视线尽头,这才将目光收回。
继而,长长长长地舒口气。
余乐生气时候还怪吓人。
“还在生气呢?”走在半路上,雪比来时候更大,鞋踩在雪上发出“嘎吱嘎吱”声音。
程文海故意将两人步幅调整到致,与余乐紧紧地靠着,轻声问他。
余乐打这电话自然不是为秋后算账,所以这样抱怨说上句就够,转而问道:“哪里疼。”
白鸣撑起身坐起来,把镜头落在自己肩颈上,手从脖颈直滑到右侧肩膀:“这里,没伤着骨头,但撑到筋,动就疼厉害。”
“像落枕?”
“嗯,刚开始还没那严重,睡觉醒过来,头不都不能动。”
“是2160时候摔吧?”
疼痛影响他发挥,本身就因为训练不足,原本严丝合缝控制自如技巧衔接就不是很好,现在破碎感更强烈之后,白鸣没能在他复出后赛场上,再滑出1800最后跳。
上午预赛,下午决赛,白鸣始终无法进入最好状态,不说复刻1800记录,其中还有次出现巨大失误,摔在场上,中断比赛。
那之后发挥就更不好。
当然,骆驼饿死都比马大,白鸣就算滑不出极限状态,他常规状态依旧非常突出,又是在洲际杯这样赛场上,拿下冠军倒也不难。
然而这枚金牌并不是他期待金牌,当然也不是追逐他、热爱他粉丝们所期待金牌。
余乐垂着眸,看着地面情况,橘色路灯照在他脸上,落下金属般质感,好像冰冷仪器,让人无端心悸。
但是当他抬头时候,露出黑白分明眼,距离感便像是融化雪般只剩下片柔软水渍,嘴角勾起浅浅笑,点头:“有点,但生气根本原因还是在乎他安危,既然人没事,也就没什好生气。谁让忘记拉勾。”
“?”程文海愣下,“什拉勾?”
“就是拉勾。算,回去还睡会儿不?现在才五点半,还可以睡到两个小时?”
见余乐转移话题,程文海也不好再谈,便也轻松笑道:“睡啊,当然要睡,这大冷天哦,等小白回来,隔那远都能闹这大动静,不狠狠敲他笔才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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