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近黄昏,唐清满才跟在村里妇人后头回来。唐斯羡打水回来遇到神情疲惫她,问:“在那儿做可还顺心?”
唐清满强打起精神,道:“挺好,就是还有些生疏,再做两日便能上手。”
“没受欺负?”
“没有,那儿管事还算公道,说好日结便是日结。”她掏出个褪色莲花
秦雩:“他是养桂花鱼吗?怎成天拿出那多桂花鱼!”
“这说明他有本事!”
“哼,他这有本事,让他自个去把户贴落到村子里!”
秦浈掀开门帘,走到水缸旁看会儿,道:“大哥还有几日应该就回来,这鱼这活泼,应该能养到大哥回来吧!大哥最爱吃桂花鱼。”
唐斯羡上回送给秦浈鱼被煎来吃后,秦雩与苏氏都喜欢上这种鱼,不是因为它贵,而是它肉真很美味。往常吃鱼都会觉得腥,可是这鱼吃下去不仅不腥,还会有点鲜甜。
秦雩没道理拒绝。
他道:“成,但是眼下事情多,没空陪你到衙门走趟。你要等上些时日,找个时间,顺道将这事与里正汇报下。待这边事情都办妥,去衙门申办才不会被打落回来。”
虽然他没给个准确日期,但是唐斯羡也不怕他跑,郑重地谢过他后,也不再死赖在秦家。
等她走,苏氏才从厨房出来,道:“没想到这唐家大郎长得还俊秀。”
秦雩瞪大眼,不满道:“哪里俊秀?又黑又黄!”
,这鱼又不是她,死关她什事?!
她扭头去看唐斯羡,见对方笑吟吟,哪里还有刚才迫切。她登时便想明白,这是对方送礼,怕她不收才塞过来。
她再打捞出来还给对方,怕是也说不过去。
只是携礼登门,必有求于人。她不确定唐斯羡所求之事,秦雩是否能办到,若办不到,这鱼还是得找理由还回去。
心里打定主意,她便先将人邀请进屋等候。胡二郎见没自己什事,只好讪讪离去。
吃鱼能吃出鲜甜,他们都以为自己味觉出问题,偏偏吃别菜却不会有这种问题。
鉴于此,秦雩也想等儿子回来,让他吃上口喜欢桂花鱼。
想到这里,底气又不足,“哼,要不是你娘随便收人家鱼,才不管他们事!”
前面也才收过人家次鱼秦浈,“……”
——
苏氏斜睨他眼:“比你可白多!”
秦雩不服:“他都毁容!”
“就额角道细疤,不影响。”苏氏想想,又道,“倒不如说,那道疤与麦黄肌肤让他看起来俊秀中又带着丝野性。”
秦雩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。
“对,他还送条桂花鱼,跟昨天样大呢!”
唐斯羡在屋里等会儿,秦雩便回来,看见这个年轻“小伙”坐在他家里,他先是找圈自己妻子与女儿在哪里。
待确定妻子在厨房,而女儿在闺房之中后,才重新返回正屋,问:“你怎来?”
唐斯羡说明来意,秦雩锁着眉头,问:“你们确定要在这儿落脚?”
“确定,歙州家产已经变卖,除就地扎根,们也别无去处。”
没有田产宅子,就是没有根浮萍,居无定所,四处飘荡,能找到个落脚地方重新开始也不失为种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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