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刚在屋里提及唐斯羡,屋外便响起秦雩声音:“你怎老往家跑?”
“天色已晚,来接阿姊。乡书手难不成不想见到?可挺想念乡书手,日不见不说如隔三秋吧,两秋也是有。”
听见这又婊又贱话,二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说。
秦雩气得咬牙切齿。这厮自从落户村子后,便彻底将自己当成村里人。她既自来熟,又厚脸皮,许是寂寞无聊,转而开始对身边人下手,——每天被她这种肉麻话恶心到绝不仅仅只有秦雩人。
更重要是秦雩直防着她对秦浈下手
她爹去世后,他们姐弟守孝三年,她更是与亲事无缘。
在那之后还得完成她爹遗愿,——虽然不明白为何她爹要临死才留下这样遗愿,但想来当初是有什内情在其中,他或许是后悔,或许有不甘心吧!
秦浈没经历过生离死别悲痛,但是也能感受到唐清满痛苦。她轻声问道:“你爹当初与你提过他为何要离开唐家吗?”
唐清满摇摇头,“他不曾提过。”
她也好奇,想过,若是知道她爹是为什而离开唐家,那兴许能从这方面下手。
爹娘虽然没有责令大哥与他断绝往来,但是大哥也不齿他为人,与之断绝关系。再之后据说中进士,就再也没消息。”
秦家人厌恶对方心情并未因他中进士而改变,哪怕他这多年未曾娶妻生子,带着功名来求娶秦浈,秦家人也依然不会允许。
唐清满只听秦浈叙述往事,却不曾听见她个人想法,又问:“你心里是如何想呢?”
“没什想法,唯惭愧是让爹娘为事而忧心。”秦浈反问,“你呢?鲜少听你提及家中之事。”
唐清满眼神暗,她如今孑然身,举目无亲,往昔人和事提起来只会让她更加伤心难过,所以平常几乎不提。
只可惜唐家年轻辈在她们姐弟出现之前,甚至都不知道当年有人离开唐家,所以无法从他们那儿获悉缘由。而她大伯父唐才升对此事也是讳莫如深样子,更不会告诉她们。
“那事到如今,你还想回唐家吗?”秦浈又问。
“没想过回唐家借用唐家势让自己过得更好,只是那是爹遗愿。如今他们都不在,若是不完成,也没有面目到泉下去见他们。”
“可看令弟态度,似乎不是很想回到族里。”
唐清满想起如今“唐思先”是另个人,她心情有些微妙。过会才笑道:“不知道她打是什主意,但是她不是轻易食言人。”
如今秦浈不知情,唐清满也没必要在她面前流露出这种哀伤。
她勉强地笑笑,道:“娘在们很小时候便病逝,爹也在三年前病故。那时候才知道,原来爹并非孤家寡人,他还有弟兄。只是因他当年离开唐家,所以他才流落异乡,娶同样没有族亲娘……”
在唐清满记忆中,她娘去世前,他们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是家四口都算幸福。
可惜这幸福太难得,它停留时间是那短暂,逝去得那快。
她娘去世,家中便是片愁云惨淡。而她在悲伤中振作,担负起家中些杂务,直到她爹去世,她都未曾抽出时间去思考终身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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