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浈驻足,心思转,反问:“你怎就确定知道副使是干什?”
她分明依旧是那副无欲无求模样,可唐斯羡愣是看出点“你得承认见识广、有能耐”意思在。
鉴于秦浈才帮她忙,唐斯羡很给面子,顺着她话道:“因为小娘子虽然身娇体弱,可有‘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’之能啊!这种问题,想来是难不倒小娘子。”
秦浈将她上下打量眼,嘴角噙着笑:“想来这话也是真假掺半。”
唐斯羡后悔当初就不该教育秦浈“不要别人说什便信什”,如今看来,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!
再说,秦天可不管荣副使是不是被贬,只要他身上依旧挂着官职,那就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惹不起。
“六品!乐平县令也只有八品吧?”
“团练副使厉害还是知州厉害?”
村民们议论纷纷,同时也意识到,向来怕麻烦秦天这是要动真格。
再看唐斯羡,村民们都没去算她这次到底赚多少钱,只知道她运气似乎直都很好。每次有人找她麻烦,她都能逢凶化吉,上次是秦雩出面,这次是秦天。
住驿馆,你直言找荣副使便成。”
唐斯羡记下,她并不清楚副使是什官,打算等会儿问下秦浈。
罗衫官人离开,秦天又送他段路,匆匆赶回来,问村民们:“李三他们几个呢?”
“跑。”
那几个闲汉看见秦天等人忙着拍马屁,就溜。
有人都忍不住嘀咕:“这唐思先不是姓唐吧,他是姓秦吧?”
唐斯羡闻言,扭头看着秦浈,本正经地道:“或许祖上几百年前还真是姓秦,咱们这是家亲呐!”
对于她这种脸认真地说笑,秦浈给她挤个皮笑肉不笑笑容,转身回祠堂。
唐斯羡忙绕到她身前,问:“小娘子,那什副使是干什?”
秦天也只提团练副使是六品官,但是具体是什职位,她却是无所知。
秦天冷笑:“他们跑得和尚,跑得庙吗?去召集壮丁,抓人!”
村民们觉得秦天反应太夸张,且李三他们几个闲汉再怎欺负人,那也是村里人。其中个村民便道:“里正,唐哥儿也没什大碍,这事要闹得这大吗?”
秦天瞪他眼,道:“你知道刚才那是谁吗?那是饶州团练副使!六品官啊,比县令官还大。李三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仗势欺人,这让团练副使怎看们村子?怎看?”
秦天在罗衫官人自报家门时,便已经知晓那是谁。
虽然他此前从未见过团练副使,可与衙门打交道这久,也曾听闻饶州有个三年前被贬下来团练副使,姓荣。那可是实打实世家子弟,在被贬之前,荣副使爹还是宰相之,权势滔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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