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这事发生在秦阮伦出发前,可若非唐斯羡及时提醒,秦阮伦等人也不会早些安排走水路。
因这个缘故,廖三郎见唐斯羡被官府人抓,找他通风报信时,他才会集结自家那群雇工以及眷长过来。
“鹿西乡……”唐清满刚有点血色脸,顿时又变白。她下意识伸手抓住唐斯羡衣袖,拽得紧紧。
“阿唐,你怎?”秦浈注意到她神情变化,关切道。
“啊?没什事,就是最近事太多,今日又发生这种事,有些头晕。”唐清满解释。
唐清满也不忍心好姐妹被骂,便道:“乡书手,你别责怪浈娘,她这都是因为担心。”
唐斯羡也在边上附和:“对啊对啊!”
秦雩盯着她,咬牙切齿:“你给闭嘴!”
唐斯羡道:“乡书手可以让闭嘴,可是乡书手无法让掩藏这颗感激不尽心。没想到乡书手为,还准备跟人械斗!”
秦雩脸都绿:“你这恶心,算是在恩将仇报吗?”
不算什。”郎中眼神里满满嫌弃,就差没明着说,他被酒色掏空身体,所以点点伤就夸张地放大。
察觉到四周投来揶揄视线,梁捷怒火中烧,脸都气红。
“这位置看起来是不小心摔,他压根就没被人打,管县尉,他报假案,污蔑人清白,又该怎算?”秦雩问。
管县尉被梁捷弄得进退维谷,最终只得恶狠狠地瞪他眼,道:“按刑律,打十大板!带回去!”
“管县尉,说都是真!”梁捷辩解,但是被今日丢尽脸面而气恼不已管县尉给领回衙门。当然,他也没有忘记还有个李三。
唐斯羡便道:“那们先回去吧,梁家蚕房有梁捷这种败类,这里活计,不干也罢。”
唐清满点点头,去跟陆老媪道别。
趁着秦雩没注意,唐斯羡凑到秦浈那边去,悄声问:“你刚才站出来做什?那梁捷本就没胆子主动拿你清誉做文
唐清满忙拉住唐斯羡,衷心地向秦雩道谢。
秦雩看她就顺眼许多,道:“你们也不必道谢,这不过是对你们善意提醒儿别走陆路报答!”
唐清满不太理解,秦浈便道:“兄长进京赶考之前,因同窗怕水,他们便打算走陆路,从歙州入苏杭,然后乘船北上。好在唐大郎提醒兄长饶州与歙州交界那带有盗贼流窜,兄长便改走水路。”
谈及此事,秦雩也不得不真心感激唐斯羡,——昨日他接到消息,九月中旬时候,有举人进京赶考,结果那举人在鹿西乡遇到盗贼。
因那举人过于关心自己书籍,被盗贼误以为那里有金银财宝,便将他杀,后来有路过乡民发现他尸体,这消息才在前不久传到乐平县来。
他们走,围观人便也散。
秦雩逮住秦浈,教训她:“你跑来做什?这里这危险,万伤及你怎办?”
秦浈乖巧地认错:“对不起,爹,担心阿唐。”
秦雩脑中却回荡着梁捷说话。仔细想,他女儿从不是多管闲事人,更不见对哪个男子另眼相待。可“唐思先”出现后,每次“他”出事,他这女儿往往都是第个站出来作证,或者给予帮助。
他气呼呼地想:“什担心阿唐,看是担心狗屁唐思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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