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今天来得这积极。”唐斯羡偷偷嘀咕。
她可是知道秦家每次当里正时都在亏损,本来村子里等户便不多:梁家算户,眷长家算户,秦天家也算户。梁家想尽办法避免轮充乡役,那这个乡役便会落到眷长与秦天头上。
本来秦天当次里正能缓两年,结果只能缓年,如果眷长依旧轮任眷长,那他连缓年机会都没有。
“那梁干事是谁?”
“坑冶司干办公事,人称干事。”
梁世河深吸口气,眼神锐利地盯着唐斯羡,以及那些聚拢过来村民。
他高声道:“梁捷做那些事情,们梁家自会处置他,但是,他始终是梁家人,有人动他,便是在挑衅梁家。不管是谁打他,这次就算。若是还有下次,梁家可不会这轻易地作罢!”
唐斯羡眉头挑,不予任何回应。
这时,秦天匆匆赶来,挤开人群笑问:“谁在挑衅梁家?谁这大胆啊?不知道梁家背后是梁干事吗?”
他看见梁世河,脸上笑容更甚,“梁大官人,你怎回来也不到家里坐下?”
干,你可承认?”
“难道梁大官人不清楚,他最擅长装受伤来蒙骗别人吗?上次自己摔伤,假装遇袭……最后官府都弄清楚。”
“第次他或许是真假装受伤,可是第二次,他却是真受伤。”
“梁家势大,等升斗小民哪里招惹得起?梁大官人不就是想要找个替罪羔羊吗,你们都不讲证据直接给定罪,那还等什?直接将送官府,逼认罪呗!”
梁世河冷笑:“年轻气盛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唐斯羡没问坑冶司是干什。
梁北望也退出人群朝唐斯羡走来,他看看秦浈,没理会她,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斯羡,道:“捕鱼,告诉你件事。”
唐斯羡对给她下马威梁家人并无什好感,冷淡地道:“说。”
梁北望道:“以后梁家蚕房归管。”
唐斯
梁世河似乎并不想见到他,不过还是往脸上堆笑容,与秦天虚与委蛇起来。
唐斯羡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秦浈。在几米开外树下,秦浈坐那儿,安静地看着她,嘴角弧度微微上扬,整个人从容又安适。
她心跳突然就漏拍。
悄悄退出包围圈,她找到秦浈:“里正跟梁家有仇?”
秦浈微微笑:“谈不上有仇。你该知道里正这乡役年轮充次,皆由等户轮充,若无等户,则由二等户轮充。梁家本来便是等户,只是有办法,每次都躲过去。这时间久,秦家轮充里正次数便多。他心里难免对梁家有怨气。”
他身旁梁北望插话:“爹,依看梁捷被打也是他活该!他得罪那多人,还打着梁家旗号做坏事,坏们梁家名声。别说那些他得罪人,都想打他。”
“二郎君,话可不能这说。这乡里谁不知道梁捷是梁家人?他们哪怕记恨梁捷,肯定也不敢动手,只有这个外来,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动手!”梁家內知忙道。
“你觉得这个理由有人信吗?”梁北望嗤笑,“哦,有,大哥。”
“够!”梁世河喝道,“现在是在问话,你们吵什?”
梁家內知顿时噤声,梁北望也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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