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铉拍拍自己脑袋,哈哈大笑:“这些都好办,有女,年十六,正在议婚年纪……”
眼瞧着他要乱点鸳鸯谱,唐斯羡忙道:“岳使美意,只不过已经有心上人,最近正好要向她提亲。不过因她家中遭遇些事,提亲之事才搁置。”
荣策指指旁边椅子,道:“来,坐下说!”
他们纷纷就座,唐斯羡斟酌番,先用悲伤语气奠定故事悲情基调,然后才用她与秦浈是如何“情投意合”、努力跨越门户之见,终于让老丈人认可她幸福往事,打动两位听众。
紧接着,话锋转,说起二人都到谈婚论嫁地步,却被谢耀庭横插脚,横刀夺爱。秦浈“悲痛欲绝”,而她“自责不已”。成功让荣策与岳铉入戏,
唐斯羡规规矩矩地行礼,道:“虽无法跟随岳使,但平贼之事上,愿以草泽之身供岳使驱策。”
岳铉怔,听懂她话,虽然她不能入伍,可愿意舍出自己小命来帮他平贼乱!
他顿时大喜,连说三个“好”。
倒是荣策看出唐斯羡面上沉重之色,问她:“你要参与此次平贼之乱比单单跟随利贞兄更危险,更危机四伏,甚至会让你有性命之虞,你为是什?”
唐斯羡扯扯嘴角,半真半假地道:“为名利。”
唐斯羡去饶州找岳铉时,他正在荣家跟荣策喝酒。
上次唐斯羡提醒他事情,他也不是没想过,可他初来乍到,身边只有两个亲信是可用之人,他要调查手底下百多人,谈何容易!
这手底下百多人又全是招募当地百姓,关系也颇为错综复杂,所以这查大半个月,也还是点线索也没有。
他跟荣策大吐苦水,便听说唐斯羡来,他顿时高兴地对荣策道:“平贼有望!”
荣策只当他是喝醉。
“肤浅。”荣策笑道。
岳铉补充句:“但是真实。欣赏你这坦诚性子!男儿为名为利抛头颅洒热血这并没有过错!”
除依旧为温饱而发愁底层百姓之外,谁不想获得名利地位,让自己日子越来越好?为百姓、为天下苍生这等大公无私之人固然有,可也极少。至少他岳铉就敢说,他没有这纯粹悲天悯人心。
唐斯羡脸上没什喜色,荣策跟岳铉便看出她还有心事。岳铉道:“既然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平贼,那你还有什心愿未,尽管说,定会帮你!”
唐斯羡这才道:“有两个心愿,是想娶个娘子,不管能否平安归来,也算是有家室人。二是不放心阿姊,担心不在家,她会被些纨绔子弟欺负去。”
“见过荣副使、岳使!”唐斯羡不卑不亢地行礼。
荣策还未说话,岳铉便快步走过去,把抓着唐斯羡手腕,目光灼灼:“你可是想好,要入帐下?”
唐斯羡抬头回视他,道:“若是孤家寡人,自愿入岳使帐下。如今家中只有姑母与阿姊两位至亲,若不在,则无人能护她们周全,所以请岳使见谅。”
岳铉大失所望,荣策见状,劝道:“若是跟你,难保长时间不能归家,家中女眷会被人如何欺辱也不知,你要谅解。”
岳铉道:“只要你跟着,可以安置你家中女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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