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个养鱼,下个聘礼,为何闹出这大动静?莫不是那乡书手觉得未来东床快婿太穷酸,所以倒贴他将仪式弄得这热闹?”他问。
李三讥讽道:“唐哥儿哪里穷酸?他人虽然不在,可是婚事都是团练副使让官媒人手操办。这官媒人出手,哪能草率事呢!”
谢耀庭忽然有些闹不懂,不是说个养鱼吗?为何还会跟团练副使扯上关系?
虽然他也清楚团练副使是安置被贬*员闲职,可他现在身居县学教授也没好到哪里去,只能等三年后,自己再多疏通疏通,看看能否谋个亲民官来当当。
所以他此刻是万万不敢小觑跟团练副使有关人和事。
“对呀,你知道?”
谢耀庭面色变,忙问:“谁给他下聘礼?他要将女儿嫁给谁?”
秦雩竟敢将秦浈嫁给别人?就不怕他儿子前程被毁吗!
李三看向他眼神已经带着丝疑惑,他见状,只好调整下面部表情,干笑道:“来踏青就遇到这种喜事,就想沾沾喜气。”
李三恍然大悟,道:“下聘是唐家哥儿,村里养鱼。”
从县学出来后,谢耀庭抬头看眼天空,见晴空万里,就想去走走。忽然想起距离他提出将秦浈送给他为妾要求过去也有大半个月,也不知道他们考虑得如何。
他有段时间没去秦家,决定趁着这好天去镇前村踏青,顺便看看秦家狼狈模样!
刚到村口,他便听见锣鼓敲震天,村子里像是有什大喜事。
坐在树下百无聊赖李三看见他,眼前亮,立马凑上去:“哎,你有点面生啊,路过吗?”
谢耀庭看见他衣衫褴褛,心中甚是嫌弃,不过面上派儒雅地道:“来踏青。”
“那个养鱼,跟团练副使有何关系?”
“这可不清楚,只知道他们交情匪浅。”
谢耀庭听,这还得?他连忙往秦家跑去,远远地便看见支热闹送聘队伍,还有群跟着看热闹村民、孩童。
直跟到能看清楚秦家门口地方,
谢耀庭心下松,看来是他多想,秦雩将秦浈嫁给别人又如何?秦浈所嫁不过是个身份卑微草泽。他忍不住发笑:“他将女儿嫁给个养鱼?”
又摇摇头,心里乐道:“秦雩呀秦雩,没想到你居然会为顾全自己颜面,而将女儿嫁给个养鱼。秦浈不给当妾又如何,你儿子前程也没,这可谓是赔夫人又折兵呀!”
李三自然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,偷偷抛个白眼,觉得接下来打他脸才是最爽时候。
“那唐哥儿虽然是个养鱼,可他养鱼并不般!你可知县城里泰丰楼和永春楼最受欢迎菜品,用就是他养鱼。那些鱼羹,可是卖出五十文碗高价。”
谢耀庭没在乐平县待过,也没听过这事,知道后也不以为然,只当是乐平县富人钱多得没处花。
“今日天气是不错。”李三仰着脑袋看眼天空。
谢耀庭见他没认出自己,心想:“看来前几次来都没有引起别人注意。”
他问:“请问村子里这是有什喜事吗?”
“是呀,大喜事,今日们村有人要给乡书手家下聘礼。”
谢耀庭觉得不对劲:“你们乡书手是秦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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