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斯羡心砰砰地跳,她之前被追杀时候心跳似乎都没有这快、这紧张。她咽口唾沫,道:“女子之间为何就不会有真情?世间有男女之情,也会有断袖和女子之间情爱。”
“可世俗便是,她们最终还是得成亲生子。”
秦浈扭头看着满街男女,有些人脸上带着笑容,有些人脸上是愤怒、悲伤和憎恨。她道:“谁又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世俗而成亲呢?无论从前有多相爱情人,只要走到成亲生子、过上相夫教子生活,便叫人看不出曾经真挚情感来。”
“在意那些陌生人作甚?”唐斯羡道,“或许天性凉薄,并不在意世俗中人感情抉择,也没有什改变世俗伟大理念,只想让自己和喜欢人共度生。所能做,只有尽自己能力去维系这小小幸福。”
秦浈听,也觉得自己兴许是受唐妁与薛凤影响,多愁善感。
可谁让她来到古代,而喜欢又是个地道古人呢?
如唐妁与薛凤,两人或许曾经相爱过,可毕竟是两个人心意相通。而她,无法捉摸秦浈真心。
唐斯羡挠挠脖子,突然有些紧张:“娘子,上次你说做好陪辈子准备,还问你算什人,你还记得吗?”
秦浈目光落在她脖子上,忽然抽出巾帕,道:“你别动。”
唐斯羡动作猛地顿。只见秦浈忽然凑到她身前,抬手,巾帕便在她脖子上擦拭起来。她气息喷在唐斯羡脖子上,唐斯羡头只要稍微转,便能亲到她额头。
安排感觉,但是若说不乐意倒也没有,能和秦浈同去看不样风景,也很是不错。
“娘子,你以前来过饶州城吗?”因秦浈这路都比较沉默寡言,唐斯羡想想,寻个话题。
秦浈回想下以往记忆,道:“来过回,那还是十岁左右那年,爹娘带与大哥到鄱阳湖看划龙舟,后来因身体缘故,便直没离开过乐平县。”
受限于交通水平,以及世俗影响,不少女子活动地点这辈子都被局限于后院之中,未能出门远行。唐斯羡心疼秦浈。
她牵起秦浈手,试探地问:“娘子,若以后为官,你可愿随左右?虽然要离别爹娘,但想带你去见识大片山河,领略各地风土人情,解更多故事。”
“娘子,你看!”唐斯羡忽然抓着她手,指着西边叫道。
秦浈顺着
“娘子?”
“你刚才挠死只蚊子,脖子上有血痕,替你擦干净。”秦浈说完,稍微歪下脑袋看她,“你不会怕蚊子吧?”
“怎会怕蚊子呢!”
秦浈笑着,忽然发现她耳朵红。
“今日发现官人对姑母和表姑事情似乎很感兴趣。官人觉得,两个女子之间会有真情吗?”
“官人不过是从歙州到饶州,怎好像已经见识过大好河山呢?”秦浈狐疑地看着她。
“呃,心胸宽广,装下这方天地,自然有见识。”
秦浈也没说自己信不信,笑道:“好,以后若有机会,必随你去见识这广袤天地。”
唐斯羡等她说完,又沉默小会儿。
她内心正在备受煎熬,而从前她还未试过这优柔寡断,连自己感情都无法诉诸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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