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蝉有什可怕?”唐斯羡觉得自己被小瞧。
秦浈眼睛微亮,脸上有丝期待:“那在们去饶州之前,想去捕些蝉,你陪。”
“捕蝉,这些蝉有什用吗?”
秦浈歪着脑袋想想,笑容漾开来:“好玩啊!”
唐斯羡:“……”
“那他们跟唐思海有何关系?”
“你与唐思海跟他们关系都样疏淡,毕竟唐家几百年来都不分家,有些起生活族人都已经是五服之外。”
“那就放心。”
秦浈见她要搞事,便问她:“那你想出什好法子惩治他们吗?”
唐斯羡道:“便不信唐家这多人,就没有出过什败类,只要有败类,那必然有把柄。至于薛浩,等唐黛死,看他还有什底气继续耍横。”
回家,唐斯羡与秦浈商议番,最终致决定这件事先不要跟唐清满提。
“姐弟乱|伦”这种事虽属无稽之谈,但以唐清满性子,想必会极为后悔当初受惊吓就抱唐斯羡,甚至日后也会刻意跟唐斯羡保持距离。如此来,她们关系反而会变得疏离。
“虽说唐思海有唐家家规处置,可若是不做点什,他们怕是会以为好欺负。”唐斯羡思忖着要怎样才能教训下唐思海以及薛浩等。
“唐家如今在朝为官有数人,其中官最大应是起居舍人唐才会,官居正七品。其次是筠州通判唐才尧,从七品。紧接着是与你样为从八品阶官宣义郎家长唐赟。最后是从九品江州建昌县主簿唐思谦,以及明州教授、河西节度押衙等。另有得解举人八十人。”秦浈道。
唐家哪些人获得官职、有何差遣,族中又有得解举人多少人,这些事情无需秦浈去仔细调查,便也能通过别人口口相传解个清二楚。
“既然暂时没有办法,那就先别想,省得钻牛角尖,难受还是自己。”
唐斯羡闻言,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浈。
她总是这样言不发地看着自己,有时候情意绵绵,浓得饶是秦浈都时常扛不住。
屋后林子里蝉鸣声渐小,秦浈意识到夏天很快便要过去,这或许是她未来几年在村子里过最后个夏天。
想到这儿,她忽然问唐斯羡:“你怕蝉吗?”
在前朝乃至数十年前,唐家最鼎盛时候,便有官居尚书、参知政事、节度使等高官族人。然而从那之后,虽有登进士族人,但却难有几人能到达曾经高度。
对于士人和朝廷而言,唐家闻名在于其家族忠孝义举等口碑;对普通百姓来说,七品官便已经足以令他们崇敬不已。况且起居舍人还是在御前干活,所以哪怕正七品只属于中低层文官,唐家在百姓们眼中也是十分繁盛。
但以唐斯羡如今位置来看,偌大唐家,地位比她高竟只有两人,所以她看得会比普通百姓更多些,对唐家敬仰、畏惧之心也几近于无。
“难怪得知被敕封从八品供奉官后,他们便改往昔态度,想劝回唐家。原来唐家如今官人顶天也就只有个起居舍人。”唐斯羡道。
“你可不要小瞧起居舍人。那是在官家跟前侍奉,记录官家言行官,他若跟官家说你不是,哪怕你有荣家撑腰,你在官家面前印象怕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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