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对方喝上头,开始吹牛皮,郑经纶问:“不知新任监官在任上多久?”
那小吏道:“还没满个月呢!”
郑经纶惊诧地问:“如此年轻,莫非是世家子?”
“什世家子,那可是个狠人。你知道四月平息那场贼乱吧?立首功就是他!嘿,他才十八岁,可狠,仅凭人之力诛杀十几个盗贼,每个都身首异处!”
小吏喝醉,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夸大处理话。
随后他才想到,莫非是唐清满寻亲成功,那监官便是她亲戚?
想到这里,郑经纶又吓得心惊胆战,万让唐清满看见他,跟监官说起去年事情,那监官报复他该如何是好?
他匆匆结账,逃般离开这儿。
唐清满似有所感,回头看眼,却什都没发现。
“阿姊,你在看什?”唐斯羡顺着她目光看过去,也没发现门口有什值得看。
郑经纶尤记得去年七月,位妻族远方亲戚找到他说:“有两个邻居,是对姐弟,他们想要到饶州去寻亲,所以想跟着你商队,另外他们也会给些路费作为酬劳。”
他往常都会顺路带些人,结伴而行能降低风险,他没理由不答应。
结果谁能料到大屋里那带盗贼如此猖獗?为自保,他不得不用那对姐弟挡住盗贼。
事后他虽然也十分内疚,可在他看来,反正那对姐弟爹娘已经死,他们无依无靠,活在这世间也只会被人欺负,若是那些盗贼杀他们,他们也能早些到地下与家人团聚!
反而是他,上有年至花甲爹娘,下有妻儿要养,他死,他妻儿该如何是好?而且他钱财也不能丢,丢他家老小要怎养活?
说完,他打个酒嗝,“要不是这样,何至于偷偷出来跟你见面!”
郑经纶想到那个画面也觉得太狠,可是转念想,那群盗贼作恶多端,他们被杀也是死有余辜,太解气!
“那他是饶州人吗?可曾娶妻生子?有家人吗?
“外面好像有卖酥饼,思先跟浈娘要吃吗?”唐清满问。
“不吃,不过中秋快到,买点回去赏月时吃也行。娘子、阿姊,你们想吃什便点,去买点酥饼。”唐斯羡说完便出酒楼。
——
郑经纶回脚店之后,心里不怎安稳。他想想,决定从茶场小吏那儿打听下唐清满与监官关系。
第二天夜里,他宴请那日暗示他不收茶商贿赂小吏,并且下重本去买好酒灌醉那小吏。
这般暗示自己后,他心理负担便减轻许多。
如此过年,他因这年里也没有多少茶叶贩卖,家中花钱如流水,故而日子越来越差。好不容易得到大屋里带盗贼已经被悉数剿灭消息,他又等几个月,确定没有再传出盗贼作乱事情后,才动身来买茶。
可是谁能告诉他,为什在他认知里必死无疑唐清满会出现在这儿?而且她为何跟茶场监官在起?
“难道那群盗贼只劫财?”郑经纶困惑不已,可是他明明在逃跑时回头看眼,那些盗贼朝唐思先挥刀才是,他们怎可能活下来!
郑经纶首先浮现想法是唐清满找个夫婿,但是他分明听见监官喊另位女子为娘子,那以唐清满出身,便只可能是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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