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也会回去趟。”秦浈道,将身上文书拿出来给她,“岳使人给你送郑经纶断罪文书过来。”
唐斯羡打开看眼,内容并不出乎意料,但她心底却没有因此而松懈。改名事情她依旧得提上日程,还得防着有第二个从歙州来,有可能认识唐清满姐弟行商。
改名并不困难,困难是若岳铉问起这事,她要如何,她为什会好端端地将爹娘起名字改成她卧底盗贼窝时起名字?
回过神,她发现秦浈端着她喝药碗出去,于是赶紧起身跟出去。秦浈回头:“你不躺着休息,跑出来作甚?”
“躺太久也累,出来活动下筋骨,顺便看看娘子有没有什需要帮忙地方。”
唐斯羡:“……”
她就是不想喝药,才说自己完全好。
虽然可能是因灵泉和空间变化而导致发烧,可到底还是真病回。这年里连小病都没有人,生回病那就是“病来如山倒”,身体都亏损许多。
“可能是变白,所以娘子觉得面色苍白。”她垂死挣扎。
“你喝不喝?”秦浈盯着她,神情满是不悦。
、杀害朝廷命官,有许多证人为证,“唐思先”为自保而还手将其错手杀害,也是他罪有应得,“唐思先”并无过错。
秦浈稍微松口气。不管唐斯羡过去经历有多危险,如今拿身份秘密来威胁她人已经得到应有惩罚,相信她们日子又能平静下来。
——
唐斯羡醒来后发现额上贴着湿漉漉毛巾,她意识到这兴许是秦浈弄后,顿时咧嘴笑起来。
秦浈进来看见她在傻笑,脚步顿,寻思着她莫非是烧坏脑子?
秦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:“还不至于找个病人算账,等你好再说。”
唐斯羡心想,眼下生病正是博取同情,有效化解对方怨怒时候。真等到病好,秦浈心里气都不知道积累多少,次性爆发,那不完蛋?
“有些事想找你参谋参谋,你别赶走嘛!”
秦浈没说话,唐斯羡趁热打铁,“跟阿姊商量过,打算改回名字,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。”
这倒是值得认真看待事情,秦浈收起看她如何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心态,问:“为减少认识唐思先人将你们关系
唐斯羡有错在先,眼下心里还虚着,自然不敢跟秦浈硬刚,只好乖乖地吃粥,再捏着鼻子喝下秦浈熬药。
喝完,她赶紧摊手:“娘子,陈皮。”
“没有。”
得,这枕边人还在气头上,她连喝药搭配陈皮待遇都没。
“记得好像快到橘子季节,不若们回镇前村,弄点橘子皮制成陈皮?其实娘子也很久没见过丈人跟丈母吧,刚好回去跟她们聚聚。”唐斯羡想着,秦浈还需要个人清净下,或许回镇前村会让她心里好受些。
想到这儿,她赶紧过去探下这人额头温度,发现已经恢复正常。
“你风寒好?”
秦浈心想,她药都还没喝呢,只是睡觉,怎会好得这快?
“全靠娘子照顾得体贴细致,所以才能好得这快。”唐斯羡握住她手,笑道。
秦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憔悴,先把粥喝,再喝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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