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斯羡笑道:“本就没打算当大官,那样,bao露身份几率太大,所以当个小官,或者没有实职,只有头衔在身,也叫旁人不敢轻易招惹。”
她目从来便只有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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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朝廷便又传下旨意,让荣策官复原职。他被贬之前已经做到京西转运使,等于省之省委书记。如今他被任命为江南东路转运使,也就是说,成唐斯羡顶顶顶头上司。
至于岳铉,虽然平贼是他职责所在,但也是大功件,他武阶官从七品升为正六品右武大夫
“岳使秉公办理,自然是不担心。”
岳铉拍拍她肩膀:“你好好调养身子,不打扰你。”
“岳使客气,送送岳使。”
将岳铉送至门外,岳铉看着她欲言又止,最后只露出个意味不明笑容,转身便走。
唐斯羡捏把汗。秦浈见他终于走,才出来,道:“他可是对你身份起疑?”
岳铉得知唐斯羡病,便带着些补品登门探望她。
唐斯羡见他春风满面,想来追捕盗贼余孽之事有进展,便道:“近来听过往茶商说,自从岳使来,这饶州与歙州、池州、衢州交界带路已经太平许多,哪怕是那些豪民,也不敢再指使拦夫随意设卡收过路费,相信此番平贼,威慑作用甚大。”
岳铉笑道:“也不枉这大半年来如此辛苦地操练兵士、巡视地界。”
“岳使如此高兴,想必还有别喜事?”
岳铉点头:“此次缉捕盗贼余孽已有十数名,朝廷已经知晓此事,为此太子还夸办事得力。”
岳铉让唐斯羡“安心”,安什心不言而喻,若郑经纶真如唐斯羡所言是盗贼同伙,那她没必要担忧。而且岳铉让人去歙州,或许也不仅仅是让人去郑家搜证据……
“是他手提携上来,不管是还是姑母跟荣策关系都算亲近,若是身份,bao露,会牵连他们。甚至,眼下荣相刚接手辅助太子重任,此事若被丁相党羽知晓,用来攻讦荣相,皇帝势必也会对荣相产生偏见。”
重要是,不管岳铉是否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唐思先,他都会设法证明她就是唐思先。只要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,那这个秘密便不会成为岳铉用以威胁她把柄。
“兴许他登门,就是想告诉这点。”唐斯羡道,“只是这仕途,走不远。”
秦浈问:“当不大官,你会觉得遗憾吗?”
唐斯羡知道皇帝病,如今太子正在监国,而辅助太子是荣相。身为荣相党岳铉,会被太子夸奖似乎再正常不过。
“恭喜岳使。”
岳铉摆摆手:“这里有你份功劳,那郑经纶绝不是个例,世上还有许多跟他般,假借商贾身份,将行人骗至贼窝洗劫,最后佯装自己侥幸逃脱恶人。此事要当做案例,让各地学习,杜绝再有此种情况发生。”
郑经纶成全国反面教材,唐斯羡倒谈不上解气,只担心这事会被荣相对立势力所利用,为抨击荣相,他们会去挖这件事。
岳铉见她不说话,便又道:“你且安心,他这罪名证据确凿,绝无翻案可能。他家那边,也让人去搜证据,有什不利证据,也不会让它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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