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浈也笑呵呵地回她:“规矩不这样。”
若她所嫁之人为男子,那她兴许还真会守着自己嫁妆,为自己留条退路。可她与唐斯羡生活在起,却将养家重任都搁在唐斯羡肩头,那对唐斯羡也太不公平。
在她如花笑靥下,唐斯羡也不想再跟她掰扯什道理,拉着她手,亲昵道:“那按娘子规矩来。”
秦浈挡住她落下吻,瞪她眼:“与你说正事呢,大白天莫要发情。”
唐斯羡:“……”
唐斯羡作为*员是可以免除徭役,故而去年要交免役钱也不用交,至于旁杂税,以她官身,也没人敢欺负到她头上来。
当然,说好是米,唐斯羡二十多石稻谷还得加工成米,最后或许能剩下十五石米,交税刚好够她跟秦浈、唐清满吃年。而卖掉那部分稻谷刚好填补她雇人干活那部分支出。
“看来还是得多买些地才行。”唐斯羡琢磨,在这种生产模式下,只有田地越多,收益才是越高。
田地这边收支持平,鱼塘那边收入倒是比较理想。尤其是她跟梁北望合作,扩大养殖规模后,鱼价格有所下降,但是利润却提高。
“你想买田地?公中如今能动用钱够买二十亩水田。”秦浈道。
秋风萧瑟,不少林子树叶也是簌簌地往下掉。
唐斯羡驾着马车,不禁仰望着道路两旁树木,见那发黄叶子片片地飘落,也意识到深秋很快便要过去,寒冬将要来临。
从鄱阳湖经过时,平常水草丰茂地方,水量肉眼可见地变少,露出枯黄草,以及泥地。不少大雁、天鹅、鹤等候鸟停在浅水洼处,或成群结队地飞行,或从湖面上掠过,瞄准那浮上水面鱼儿快准狠地捕食,场面颇为壮观。
“娘子,你看!”唐斯羡停下马车,指着那片湖面。
秦浈顺着她指尖看去,也为那多候鸟同出现而感到惊叹。想到这儿,她哼起渔歌,唐斯羡安静地听她哼片刻,笑容不自觉地在脸上荡漾开来。
她就不该骂人时说这些话,如今被秦浈学去,反倒用在她身上,真是——苍天饶得过谁!
“咳咳,是想买田地,不过如今在饶州为官,朝廷有规定不许*员在任职所在地置办田产,所以得以旁人名义来置办田地。”唐斯羡道,“不如
“有这多吗?”唐斯羡疑惑,她记得没有这多才对。
“卖柑橘所得钱也在其中。”
唐斯羡道:“可那是你嫁妆。”
“你之间,又何须分谁嫁妆?公中钱只由你出,这不合规矩。”
唐斯羡笑道:“世俗规矩不就是这样吗?”
带着舒畅心情回到镇前村,打开家门便看见大堂两侧堆放稻谷,都用编织密实竹筐装着,约二十多筐。
“爹说们田里稻谷共收四十四石,亩大约有四石四斗,然后按你要求卖半,这些估计就是剩下那二十多石。”秦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本账簿,翻阅起来。
唐斯羡:“……”
秦浈对家庭经济如此上心,她也不该偷懒,便问:“们要交秋税是多少来着?”
“那十亩田属于上田,每亩上田交苗米斗,十亩便是石。另外义仓那儿每石还得抽斗为杂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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