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阴柔脸庞,和娇柔身子,在这副打扮下,竟别有番韵味。村中认识她年轻男子都看直眼,要不是畏惧唐斯羡凶名,他们怕是要上去搭讪。
“可惜出家!”他们心里叹息。
年初二来走访亲戚云昌杰再遇到她,眼中失落闪而过。
唐清满出家后,他并非没有去找过她,不过他不想扰她清净,便不曾上前,而只是远远地观望。见她十分适应道观生活,他明白,唐清满或许真找到自己归属。
“云居士,新年好。”唐清满见到他,跟他打招呼。
两银子等于千钱,这里只银镯子便得两千钱,她忙将镯子还回去:“太贵重,留给浈娘自己戴吧!”
秦浈道:“娘,也有。这是官人番心意,你便收着吧!”
秦浈本身就不是那种爱炫耀贵重物品人,所以唐斯羡送她金钗、玉镯,她都藏起来。唐斯羡送帷帽、巾帕、香囊,她才会时常佩戴。
二人番劝说,苏氏才收下这镯子。
不过回头她就给秦浈些钱:“你们刚买二十亩田地没多久,就又在鄱阳湖围五亩湖泊来养虾蟹,这家底都掏空吧?本来钱就不多,还破费给买银镯子!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,你可不能大手大脚。”
有很好地表达出对她爱护之心,以至于身边出现个陌生女子,人家都要先质疑跟是不是有不正当男女关系。”唐斯羡叹气。
秦雩觉得自己这女婿也确实有些无辜,但是他不认为是唐斯羡对秦浈不够好,相反,“他”做比世上许多男子都好。
他劝慰道:“这不是你缘故,是因你太年轻,又有如此地位。大多数世中男子本性皆是容易喜新厌旧、三妻四妾,她们不是不信你对浈娘感情,而是不信世上有男子可以从而终。”
唐斯羡:“所以还是太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缘故?”
秦雩:“……”
“……道长新年好。”云昌杰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。
二人没有过多交流,云昌杰看着她远去背影,有些释然——他也该去找自己幸福。
秦浈不收,苏氏就硬塞给她,然后赶她回家。
——
将近年关时候,唐斯羡又回饶州趟。等处理完所有公务,就到大年三十。
唐斯羡将唐清满和唐妁接回家起过年。
因唐清满头戴发冠,袭直裰,走路时,风吹拂着衣摆,她微微侧过脸去,避免风沙吹进眼睛。
他怎觉得唐斯羡又开始得瑟?
“哎,这也是没办法,谁叫能干呢!”唐斯羡叹气。
秦雩直接扭头就走。担心这女婿钻牛角尖完全就是多余嘛!
唐斯羡也没想过去哄老丈人开心,而是直接拿着只银镯子给苏氏,道:“丈母,这是娘子为你特意挑手镯,你戴上看看好不好看!”
苏氏将之放在手里掂量:“这银镯子得有二两吧?这得多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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