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程欢也没要她帮忙,她便听唐妁,先不管。
到开春,程欢那
唐斯羡跟秦浈去她那儿时,发现她食肆多个妇人帮工,经妇人自介绍才知道她叫程欢,是个寡妇,自己个人含辛茹苦地将儿子抚养长大,结果这场水灾,她儿子就被大水冲走。
祸不单行是,她儿子没后,她那些叔伯兄弟就动歪心思,将她田地资产据为己有。她流离失所,辗转来到乐平县,看见唐妁正在招工,就前来应聘。
“那些田地资产,他们说占就占?!”唐斯羡道。
程欢道:“儿被水冲走后,大家都说他肯定活不成,先夫绝嗣,他们给先夫过继个孩子,那他家产理应都归那个孩子所有。”
说是过继,实则那个孩子依旧跟他亲爹娘生活,不过程欢家田产却得被他们以孩子年幼,需要他们帮忙打理为由占去。程欢就算到衙门讨公道也讨不回来,谁让那个孩子是嗣子呢!即便是官府,也认为香火甚于切,她成没理方。
这场水灾善后处理工作直到十月晚稻收割时节,受水灾影响,今年饶州等好几个地方收成都不好,但朝廷按照饶州受灾情况减少三成赋税。
三成赋税看似很少,但对百姓来说,他们能多吃口饭也算好。
加上唐斯羡在镇前村开展稻鱼共生模式,养几个月鱼苗也长到半斤左右,若是冬闲时候继续养着,来年开春前必然能长到斤左右。
反正田地闲着也是闲着,养鱼还能增加肥力呢!所以许多村民都没有着急捕捞那些鱼,反而放任它们继续在水田里养着。
养鱼人变多却并不妨碍唐斯羡鱼如既往地受欢迎,因灾情影响,物价普遍上涨,唐斯羡鱼却没想过涨价。她鱼比旁鱼更美味,价格接近,酒楼自然会优先选择跟她买鱼。
唐斯羡私下跟唐妁道:“以为姑母会让帮她忙。”
唐妁道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况且这还不是你家务事,你能怎帮?就算你帮她,她要是立不起来,不仅依旧保不住家产,怕是还会牵连你。”
“看来在姑母心目中位置还是颇为重要。”唐斯羡道。
唐妁斜睨她:“不然你希望偏帮个外人?”
“这倒没有……”唐斯羡笑嘻嘻。
梁北望本来还担心水灾时候,他们损失会严重,却没想到不曾有损失不说,他在鱼塘里还发现好些珍稀鱼种。本来他想自己吃,可被唐斯羡劝住,说这些鱼种肚子胀胀,定是要产卵,若是它们在鱼塘里产卵,那必然会有许多鱼苗,届时养大那些鱼苗再卖也来得及。
这来,那些鱼果然孵卵,明明有些鱼不适宜在鱼塘里生长,可偏偏孵化,出现堆珍稀鱼苗。梁北望为保护它们不被其它鱼吃完,只好用渔网将大鱼隔绝开来。
当然,他也不会知道,唐斯羡同样在鱼塘里放泉珠,不管多娇贵鱼,在鱼塘里适应性都非常高。
唐斯羡得知唐妁食肆也是因物价上涨而食材稀缺,便去鄱阳湖养殖场里捞些银鱼给她送过去做成小鱼干来卖。
还别说,自从卖小鱼干之后,上至牙齿还未松脱老人,下至八岁小孩,都喜欢吃,唐妁食肆生意又红火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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