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油又烫,粘到皮肤上,绝对会烫掉层皮。
忽然,把纸扇出现在中年妇女面前。
挡掉油汤,只剩零星几滴热汤洒在中年女妇身上。
这是宣易道随身携带折扇,上面四个水墨大字“身正气”。
淋漓油汤洒在纸扇上,水墨字被晕染,沿着白纸纹理铺开,特别讽刺。
像个稳重如泰山为家人挡风挡雨老父亲。
在朱洁和陈若臻看不见方向,宣易道对着地上中年妇女扯扯边嘴角和脸皮。
嘴里无声地做个口型,“走!”
他样子很滑稽,眼角往后瞄,生怕朱洁看到他小动作。
面又拼命对着中年妇女使眼色,生怕对方看不懂。
“哪里来疯婆娘,若鱼,快点把她叉出去,霍先生,麻烦你帮忙报下警。”
说完,又转身指使宣易道,“愣着干什,快过来帮忙啊!!”
宣易道这才畏畏缩缩上前,要去抓中年妇女。
中年妇女跌坐在地上,双腿岔开,指着宣易道大骂,“宣易道,你敢碰下!”
宣易道举着右手,哆哆嗦嗦地说道,“老婆,手伤还没有好完,你看?”
中年妇人看到陈若臻,泪水像是不要钱似,哗啦啦往下流。
她脸上涂厚厚脂粉,泪水混合眼线,在脸上留下两道黑痕。
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。
“儿子啊,妈找你找得好苦啊!”
中年妇女嚎叫着,把抱住陈若臻。
宣若鱼扔掉纸扇,把中年妇女拉扯起来,又把她摁到椅子上坐好,还给他手里塞杯水,“阿姨,你起来,有话慢慢说。”
朱洁怒道,“宣若鱼,你干什!?”
宣若鱼表情很认真,认真中又带几分不谙世事纯真,“爸,想想们家风,诚信纯善,们听她把话说完,也许真是个误会呢。”
“爸,刚刚霍先生还夸们宣家家风好呢!们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人,要以理服人!”
“别忘,霍先生还要送们‘大善之家’牌匾。
像极搞笑视频里歪嘴赘婿。
中年妇女嗤笑声,“宣易道,你挤眉弄眼地糊弄谁呢?!”
她原地撒泼,“什神经病?!宣易道,你们偷儿子,还敢说是疯子!报警啊,报警正好,让警察来主持公道!”
朱洁抓起桌上烫碗,对着中年妇女脸上泼去。
老火鸡汤,面上层热油,刚起锅没多久。
朱洁这时也回过神来,系列现象表明,地上这个女人,和自己丈夫,肯定有什瓜葛。
发怒之前,她从桌上拿起包湿纸巾,扯几张出来,把陈若臻脸上身上粘液擦,才厉声质问,
“宣易道,她是哪个?!”
宣易道语无伦次地,“怎知道她是哪个,她就是个神经病,疯子!老婆,别生气,把她哄出去!请警察来把她赶出去!”
说完,挡到朱洁和陈若臻面前。
陈若臻虽然瘦弱,也还是个男人,他挣扎几下,硬是没有挣脱。
中年妇人眼泪鼻涕蹭到陈若臻洁白衬衣上,黏糊糊团。
陈若臻推几下,没把他推开,求助宣易道,“爸,帮把她拉开,哪里来神经病!”
宣易道愣在原地,没有立刻上前帮忙。
反倒是朱洁,拉扯住中年妇女头发,把她扯翻在地,又将陈若臻护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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