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手指轻轻地拨弄他耳朵上银针。
霍元霁没有反应,乖乖地坐着,心里泛起万千遐思。
如果说开始,他只是被宣若鱼乐天爽朗性格所吸引。
那,现在他,对宣若鱼渴望,深入骨髓。
宣若鱼出其不意地走进他心里。
霍元霁看到手机上字,笑笑,低下头。
宣若鱼看得稀奇,问医生,“灸耳朵,可以让来吗?”
医生看眼霍元霁,“可以,但是得征询霍先生同意。”
在中医诊所,为病人艾灸不需要太大技术含量,找个人拿着,对准穴位就行。
宣若鱼完全可以胜任。
宣若鱼:“……”
洁癖选手真很难伺候。
“中医诊治,要把脉吧?”
“是,”中医师笑笑,“把脉之前,会认真洗手,把脉后,霍先生会用消毒纸巾擦拭。”
宣若鱼张大嘴,“医生,他这龟毛,你就不生气?”
中医师手握银针,按着穴位,在霍元霁耳周、头顶依次扎上。
扎完之后,宣若鱼才发现霍元霁手上捏张纸。
他把纸折成个空心圆柱体,塞进耳朵里。
中医师又拿着根艾条,点燃之后,对着纸折空心圆柱熏灸,将艾条热气透进耳朵里。
宣若鱼第次见识针灸,觉得很稀奇。
机上打下——“当你耳”这几个时候,那瞬间,
他心里防线全部被击溃,所有防备、顾虑,就像被戳破气球,在这简简单单五个字里,轰然崩塌。
只能恰逢其时地感叹句,“太好!”
原本以为要打场硬仗,没想到宣若鱼出马,很轻松就将整件事摆平。
他坐在旁边,反而好似个事不关己看客。
从此,他再也不惧怕黑暗。
宣若鱼单手拿出手机,百度张天线
宣若鱼拍下他肩膀,他回过头来。
宣若鱼指指中医师手上艾条,又指指自己。
霍元霁明白他意思,点头同意。
感觉自己学会手语,宣若鱼很高兴,他接过中医师手中艾条,坐到中医师位置上。
“霍元霁,你好像天线宝宝啊。”
中医师笑道,“还见过更龟毛,其实们当医生,本身就有点洁癖,有同事比霍先生还严重。”
宣若鱼感叹道,“你们当医生,真是太不容易。”
头上扎满针,霍元霁活动受限,只能轻微偏头,“你们在说什?”
宣若鱼知道他听不见,故意捉弄他,“没什,表扬你呢。”
想起他听不见,又打字,“在表扬你。”
仔细观察,他发现中医师动作很别扭,总是避免和霍元霁进行身体接触。
包括他寻找穴位时候,都不会碰触到霍元霁皮肤。
唯和霍元霁接触,只有次性使用银针。
宣若鱼不解,问句。
中医师笑着向他解释,“霍先生事前说过,针灸时候,不能碰到他身体。”
霍元霁垂下眼眸,锐利眼神被长睫掩盖,第次在对方面前示弱。
小声地应道,“听你安排。”
他听不见,无法控制音量,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。
害怕对方没有听见,他又重复声,“听你安排。”
宣若鱼笑起来,两颊梨涡深深浅浅,霍元霁原本紧绷心,也跟着舒朗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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