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可人负手立于船头,平视着前方,只在两船相交时,目光突转,朝王动这边看眼,随即收回目光。
“吴管家。”阴可人袖袍里伸出只纤细白净手,缓缓摩挲起
王动闭上眼睛,静静聆听,直待曲完毕,他喝口酒,皱眉看着丁璇,忽然道:“丁璇,觉得你改个名字比较好。”
“改名?”丁璇愣住。
“对,改成红袖啊,甜儿啊什,要不蓉蓉也行啊!觉得可行。”
“去死。”丁璇咬咬牙齿,拳头朝王动砸过来。
嗡嗡嗡嗡嗡嗡!船舷微微震起来,艘大船出现在前方,不及片刻已接近至五十米范围内,王动放眼望去,只见这艘船至少是货船四五倍之大,船头竖着根长足五丈有余旗杆,方‘阴’字大旗在夜风中猎猎飞扬。
丁璇趴在船舷上,只手托着半边脸颊,仔细听着,眼眸映着火光,晶晶发亮。
……
“江湖句话,情爱放旁,花太香,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,不带点伤,走得坦荡荡。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王动举起酒壶,灌大口酒,望向丁璇。
道你又去打酒喝,你这个大酒鬼……也不知哪来那大酒瘾……”
“哥喝不是酒,哥喝是寂寞。”王动深沉无比说。
“寂寞你个头啊。”丁璇又好气又好笑骂句,旋即捂着鼻子:“离远点儿,最讨厌酒味道,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为何那喜欢……”
“你还小,太甜,等你长大就明白。”王动轻描淡写瞄丁璇眼,目光不着痕迹自胸部往上,在丁璇还没发飙之前,迅速转变话题:“丁璇,唱首歌来听听吧!”
“嗯?!”丁璇愣,捋捋额间秀发,笑道:“好啊,唱什,又是那首好春光。”
阜阳阴家,王动心中动。
阴家大船虽是逆风而行,可速度却比货船要快许多,几个呼吸就两船相临,擦身而过。
那阴家大船上也站着两人,个灰衣老者微微躬屈着身子,站在个二十岁左右青年身后。
那青年负手而立,锦衣羽冠,面容如女子般姣好,确切说,是比天下绝大多数女子看起来更美更秀!但是其气质却丝毫不会给人半点柔弱感觉,令人只要看他眼就能肯定他绝非女子。
他就是阜阳阴家公子,阴可人,定州武林新代翘楚。
“又是这种曲调古怪歌,不过还蛮好听。”丁璇歪着头问道,“唱完?”
“嗯,完。”
丁璇笑道:“你再唱遍,还没记下来。”
“早有预料,你智商确实不可能遍记下。”王动表示理解,点点头,又唱遍,“该你。”
丁璇于是唱起来,她声音婉约清脆,在夜风中极具穿透力,好似道清泉,喷涌在人心上。
“不应景,都什时候,哪来好春光啊。”王动大摇其头,“换首吧,哥教你,你先听着。”
王动敞开歌喉,唱起来。
“笑天下,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,黄昏近晚霞,独行无牵挂,太潇洒,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,江湖句话,行得正邪不怕,伊人风度翩翩处处留香,月光山中幽幽亮,晚风吹愁如海浪……”
整个夜空都静下来。
只有晚风吹拂,浪花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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