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动道:“元兄觉得是怕麻烦人?”
元宗怔,随即醒悟过来,以王动武力,放眼天下,举世无敌,他自己不找人麻烦,别人就要谢天谢地,还怕什麻烦。
“倒是多虑,但这毕竟是墨者行会事,不好将王兄牵扯进来。”
元宗说道。
齐楚赵三家墨者行会,每家都有数百上千名苦行者般精悍武士,这两三千武士统合起来,再加上墨家影响力,便是七国都要慎重对待,这股力量王动怎也不可能忽视。
确切说,几人目光全都凝注在元宗身上。
王动立时知晓,这些人都是墨家门徒,乃是冲着元宗而来。
元宗微微皱皱眉头,旋即舒展开来,缓缓道:“严平不至于追杀至魏地,你们是楚墨还是齐墨?”心中却是苦笑,想不到自己初入魏境便,bao露行踪,瞧对方行动举止,显是偶然间撞见,而非事先知晓而为。
元宗除暗叹倒霉外,还能说什?
对方默然片刻,冷漠盯着元宗,当先领袖模样中年人道:“元宗,把锯子令交出来,饶你不死。”
学大师。”
“正是。”王动点头。
元宗虽大惑不解,但也不好多问,当下两人出酒肆,问明方向,朝邹衍住所而去。
邹衍观天楼高达五层,乃是大梁最为惹眼建筑物之。
王动之所以拜访邹衍,实则却是奔着邹衍身所学而去,此人是阴阳家中大师,擅长阴阳天机,五行术数,洞察天命!在原著里他便预见到项少龙会是天下格局中改天换地新圣。
略沉吟,决定向元宗透露出些真实想法,道:“墨家理念,也有所涉猎,不过墨翟兼爱,非攻理念于当代而言实在太过于理想化,战乱未平,攻伐便绝不会停止!除非有强有力人物以强力手段统合诸国,天下大统,这才能在定程度消弭
元宗哈哈笑:“墨者岂是畏死之辈?但老实说,锯子令并不在手上。”
当日他被赵墨领袖严平率众围攻,怕锯子令落入严平手中,因而将锯子令交给项少龙,可这话自然不能让对方信服,其中人手按剑鞘,似欲拔剑。
元宗丝毫不惧,油然道:“此乃魏国王都,你们是要当街拔剑吗?”
此处动静已引起旁人注意,那中年人也不想大张旗鼓,挥手阻止手下下步举动,盯着元宗看片刻,冷冷笑声,转身率众离开。
元宗目送着这几位墨者,直待得对方背影消失在巷道内,才叹口气道:“魏国境内竟出现墨者行会人,实让人始料未及,王兄再与待在起,只怕会有很大麻烦。”
阴阳五行之术若是换到现实世界,早已被斥之为迷信,什阴阳大师,殿堂级术士都不过是骗子流,只看骗术高低罢,但青铜门本就是世间最不可思议存在,且单从邹衍预言便能看出此人确有真材实料。
五行术数虽是旁门,但若是用得好,所能发挥作用绝不在任何顶尖高手之下。
呼啦!
正行进间,街边酒肆内突然窜出几个人,这几人全都是粗布麻衣打扮,腰挎木剑,赤着双脚,神情肃然,派苦行者模样。
几个人哗啦声窜到王动,元宗前面,挡住两人去路,目光如剑,瞬不瞬射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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