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松神色微凝,又道:“朋友与柳某有何仇怨?”
白袍人只是摇摇头,道:“无仇无怨。”
柳松闻言又是愤怒,又是惊奇:“你素不相识,又无仇无怨,为何要动手?”
白袍人道:“谁叫你是成名武人?”
柳松呆呆,道:“莫非只要是武林中成名人物,你就要和他动手不成?”
此刻日光渐盛,朦朦胧胧光芒映着那白袍人铜像般身躯,披散之长发,和那冰冷如石塑面色,闪电般凛冽目光,更是奇诡恐怖,无与伦比。
那令人窒息压力,如非亲身站在这白袍人面前,实难以想象。
这白袍人正是那名自大海中走出怪客,他仍是步步走过去,字字缓缓道:“柳松在哪里?叫他出来。”语声清楚准确,但听来却似有种说不出生硬怪异味道。
院内众人为他那奇诡如妖气势所迫,竟是死寂片,没有个人敢说话。
就在这时,突听声大喝:“什事如此惊惶?”喝声有如洪钟,震得人耳鼓“嗡嗡”直响。
这白袍人除与人动手外,似乎不愿意浪费丝毫真力!
但是他步伐却又是那稳定,每步跨出必是如同标尺量过般尺七寸,数十种兵器袭来,也不能令他脚步微微凝顿,更不能让他改变前进方向。
白袍人似乎什都没有做,但数十口裹挟着劲气兵刃前赴后继杀来,却又像是喝醉酒般,在即将沾上白袍人身体瞬间,跌跌撞撞朝其他方向攻去。
白袍人没有拔剑,或许只因为他认为这些人血不配沾染他剑锋。
那围攻白袍人数十名飞鹤门弟子身上却已是人人带伤,处处染血,更有几人腹部,胸口,脊背等重要部位被刀剑斩中,跌倒边,这都是被跌跌撞撞同门弟子所误伤。
白袍人嘴角突然泛起丝诡异笑容,缓缓道:“不错,某此番东来,便是要以掌中利剑,试遍天下武林名侠高手,你便是第人!”他语声本极怪异,再加那奇诡笑容,更是骇人。
‘青鹤’柳松气度威严走出内院,目光直接落到那白袍人身上。
他瞧见白袍人诡异之状,心中也不禁微微惊,虽然愤怒,也没有立即动手,当下拱手沉声喝问道:“朋友是谁?有何来意?”这两句话说得更是中气充沛,震人耳鼓,显见有向来人示威之意。
哪知白袍人却仍似没有听到,步步走过来,直走到柳松面前,道:“柳松就是你?”
柳松道:“不错。”
白袍人道:“好,取出兵刃动手。”
严宏岳以及他四名师弟都是身躯剧颤,面色刹那间变得无比难看,而跟着他五人起出来观战诸多武林人士中也是响起片倒抽凉气声音。
就算是瞎子,看见这样幕,也该知道这白袍人乃是位真正高手!
“住手!”严宏岳厉声喝止,让众飞鹤门弟子退下,别再丢人现眼。
虽然知道来者不善,这白袍人武功之高,更教人心惊,严宏岳却也不能怯场,喝退飞鹤门弟子,他目光森冷看向白袍人,便要喝问对方来意。
只是真正凝注着这白袍人,他只看眼,背脊上已不禁生出股凉意,饶是他平素自以为胆大包天,此时喉咙中咯咯几声,竟也是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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