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鹤：“？”
他顶着众人敬畏
眼神，面无表情地想。
他明明没有。
闻鹤心头倏地
空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所以，柏生这个演员，嗯，以个专业导演眼光来看，还是相当好！……”孔游丝毫没注意到他异状，还在费心费力地给柏生找补，“而且在已经公布人选情况下，现在想要换人也不合适，对吧？是不太合适……”
闻鹤没听到他在说什
，他突然想起
方才柏生在待客室里说话，他说“
很适合这个角色”，自信又狂放。
闻鹤瘫着脸，轻点点头，“是很合适。”
他确说错。
真实，无绿幕无后期……最新拍摄机械臂……”
在这个视角，能够俯瞰下头人群，闻鹤听着他介绍，神色依旧古井无波。
这可怕就可怕在，你都不知道他什时候在生气，什时候在高兴，有没有听，听懂没，完全看不出来，全靠猜。
孔游觉得自己背都快渗出冷汗，下意识想去摸烟，又将手缩回来。
二人正巧走到拍摄场地上方，方圆在阳光下黑脱颖而出，像个坐标，让他们眼就定位到剧组几位演员。
但他话语刚出，周围就片寂静。
闻鹤回神，侧眼，面前孔游已经连手上烟盒都掉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蹙眉：“什事？”
“您……”孔游道：“就这讨厌柏生吗？”
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都要换掉？联系方才柏生出门时那难得不开心神色，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深仇大恨啊！
柏生、周忆宁、刘谨都团着块儿走戏呢。
孔游擦把汗，又道：“选演员能力也是受到业界认可……”
闻鹤还在冷冷地想，下属为什莫名其妙要说柏生生气，就瞧见不远处柏生从面前尖叫女孩子肩膀上拈下只扑棱蛾子，挺认真地抬脸，举到阳光下看——
日光有些刺眼，他半眯着左眼，有些苦恼样子，脸颊肉因为嘴角用力而圆鼓鼓，流苏毛团不安分地挤在他脸侧，很认真地顺着微风朔朔抖动。五秒后，他笑出两颗小小虎牙，可靠地偏偏脑袋：“没事没事，是蝉哦~”
是从未向他露出过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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