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借着桌布掩盖,放在她大腿上。她突然抬头,对上旁
“你怎不喝啊?”旁边满口黄牙啤酒肚男人凑过来,笑得有点促狭,“是不是不给面子?”
周忆宁被吓跳,下意识拿起酒杯,就被旁边燕燕姐按下。
“宁宁还小,”燕燕姐微笑道:“替她喝吧。”
那男人眼神在她身上转圈,意味不明地笑起来,“也行,也行,不挑。”
酒席中途,燕燕姐突然起身,让她跟自己换个位置,周忆宁坐到旁边,总觉得心头又泛起似曾相识感觉。
柏生用他机灵脑袋瓜想想,觉得这事儿不能和经纪人细说:“看到她穿衣服没?”
方圆:“看到。咋?”
柏生:“怕她窜稀。”
方圆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愿尊称柏生声,娱乐圈抗洪第人-
?不公平,又是什样不公平?
她几年前可能还偶尔有这种情绪,现在却好像全盘消失,她只要听话,妈妈就不会生气,只要什都顺着妈妈意思去做,就是她最好选择,她要怎才是愤怒,要怎才是反抗?她不该有这样想法。
从前不觉得,可在剧组里待久,周忆宁其实有些时候宁愿在这里过夜,也不想回到酒店。
……因为剧组里,有喜欢她哥哥姐姐,有爱护她人,但回到酒店,她却感觉自己无是处。没有时刻得体是错,表情管理不好是错,拍戏出错更是错上加错,丢人现眼,母亲说这是希望她好,但她却时常在亲人本该温暖目光中感到无地自容。
脑壳上热。
最左边那个男人又说个黄色笑话,全桌哄堂大笑,那男人笑着把带有深意视线投向她,她不适地皱起眉,求助看向母亲,却发现母亲绷着脸,眼神似有警告。
周忆宁明白。
于是也顺从地微笑起来。
在众令人作呕视线中,她想起她妈妈曾经对她说过话:女人当演员,青春饭能吃几年?能利用就利用,被摸几下又不会少块肉,在娱乐圈就是要学会隐忍,学会圆滑,学会顺从。她从小到大都这做,没事,习惯就好,习惯就好。
可为什她心里这莫名感受却越来越翻涌?她觉得这不公平,她有些愤怒,但这愤怒却是软弱,她,她……
晚上八点饭局。
周忆宁坐在那,如坐针毡。
说是广告商要来讨论合作,可大群男人又是喝酒又是划拳,室内烟雾缭绕,甚至都没人开窗,她被呛得感觉浑身都是烟味儿,难受得紧。
燕燕姐原本进来时还笑容得体,现在却脸色越变越紧绷。
她有些慌看眼经纪人,她母亲满面笑容,跟广告商高声交谈着:“唉,这女儿不成器,都出道好几年,也就演演什偶像剧啊,最近那部剧表现那叫个差劲……”
她抬头,柏生手在她面前晃晃,还是笑很轻松,“会好。”
明明什也没说,周忆宁却更想哭:“……QAQ”
“你晚上在哪里吃饭?”孔游在那边拿着大喇叭吼集合,柏生蹬着小平衡车临走时,随口问句,“地址记得发。”
周忆宁不明白为什要发,但她还是下意识愣愣地应:“好。”
方圆就纳闷:“你又跑过去干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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